庆尘看了庆准一眼:“嗯。”
庆准有些意外,这么重要的事情,您‘嗯’一下就完事了?好得给我们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但是,庆尘似乎并没有跟他共享计划的想法,庆准只能讨了个无趣,回情报一处临时宿舍里睡觉去了。
……
……
庆准带着七组的探员们回去了。
食堂里却依旧乱哄哄的。
陈塞坐在长桌上看着眼前的饭菜,抬头间突然看见二组的李云取竟也面色铁青着。
他端着饭盒坐到李云取对面:“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呢,李氏和庆氏平日里关系不还挺好的吗?”
李云取冷声道:“今天李氏好几名官员失联了,我看庆氏是想借北方战事时,长青长官没空搭理后方的机会,将情报一处整合到手里。我今天去抓好几个庆氏派系的官员,想抓在手里当筹码,结果全都扑空了,被七组给抢先一步。我就想不明白了,七组这位新督查到底什么来头,能力如此强悍的话为什么不去密谍司,来情报一处干什么?”
陈塞说道:“搞不好这位新督查还真是一位密谍呢,不过他现在干干净净身家清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你想整他都找不到机会。庆氏藏这位新人怕是藏了很久,现在放出来必然有大动作。”
“嗯,”李云取面无表情的扒拉着饭盒,似乎在谋划着如何反击:“现在手里一点筹码都没有,明天我打算出去一趟,现有的卷宗挖不出什么东西了,得有针对性的调查那些庆氏重要官员。”
陈塞低着头吃饭,表情不断变换着,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说道:“魏书棋知道吗?”
李云取怔了一下:“参议院的议员魏书棋?”
陈塞点点头:“我这里找到了一些跟他有关的线索。”
李云取摇摇头:“这是庆氏派系在民主党内重要人物,光有一些线索是不够的。而且,这种人物都已经非常谨慎了,轻易不会让我们拿到什么把柄。”
陈塞想了想说道:“我有确凿的证据,他6年前将车辆借给别人,车辆在借出后第三天出了事故,撞死了一位中年男性。当时驾车者是他的‘朋友’,如今就关在10号监狱里面。这个‘朋友’在前阵子突然说漏嘴了,他跟魏书棋根本就不熟。”
李云取思索着:“你的意思是,其实是魏书棋本人驾车撞死了人,但庆氏找了人给他顶罪?”
“没错,”陈塞笑了笑:“那人嘴挺硬的,但问题是他如果没有接受过正经的反刑讯训练,怎么可能扛得住我们的手段。”
李云取冷笑:“既然如此,你们陈氏为什么不去提审他?”
“我们这边上级有命令,不要跟庆氏撕破脸,”陈塞笑了笑:“毕竟陈氏的重镇都在南方,北方对我们不重要,所以不打算参与这事。但10号城市对你们李氏的意义就不太一样了,对不对?我这是作为朋友才把线索告诉你的,一般人我绝对不会说出来。”
李云取立刻起身招呼二组的探员走了:“这事谢了。”
如陈塞所料,二组这边第一时间便动身前往10号监狱,人到了10号监狱,才向上级提交重审手续。
这样一来,手续一批他们就可以带着那个顶罪者离开,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没有人能在他们手里截胡。
陈塞坐在办公室里笑意盈盈的看着探员们传回的消息,开心极了。
然而过了一天时间,二组那边把人提回来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陈塞趁着午饭的时间,在食堂里坐到李云取对面打听到:“怎么样,那个顶罪的开口了吗?”
李云取抬头看着陈塞:“什么顶罪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塞:“……”
这位六组的督查面色渐冷,他这时候终于明白,面前这位李云取怕不是已经和七组达成了交易,直接把那个顶罪者交给了七组?!
事实上,不止是陈塞惊讶,连七组的探员们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