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刀砍翻来敌。有了甘宁与几名登上城的勇士,后续的士卒陆续顺着飞钩爬上城墙。顷刻间,城楼上便有五十余名荆州军,而且人手还在增加。
城楼上守备的一两百号步卒,见到突然杀至城上的荆州军,根本就是猝不及防。甘宁与其帐下锦帆兵本就是长于对决,短于阵战,今凭借个人武力,他们在城楼上迅速站稳脚跟,且杀得守军节节败退。
京口城内四面城墙告急的钟鼓声响着不停,城内从睡梦中醒来的士卒手足无措,新兵太多,反而陷入混乱当中。
作为城中主将的孙瑜已从梦中惊醒。
他听到夜空中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金鼓声,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光着脚从榻上迅速起身,拿过手中的长剑,推开窗户观望烽火台的方向,只见烽火台上已是火光冲天。
“敌袭?”
“烽火台点燃,荆州军袭击!”
孙瑜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霍峻率荆州水师顺江而下,行至牛渚即将向他的京口发动进攻。
“嗯?”
静心倾听,孙瑜似乎听见热烈的金鼓声,还有士卒的喊杀声。瞬间,他的脑袋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不对!若是敌寇进至牛渚,城中不至于乱成这样。
莫非荆州军兵临京口,并已派出士卒向京口城发动夜袭,北固山烽火台点火预警?
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但孙瑜却也顾不上细思,拿过甲胄就往自己身上套,准备聚将议兵,了解当下的战况。
“将军!”
就在孙瑜穿戴甲胄时,侍从连滚带爬到闯入的屋内,惊恐喊道:“荆州军从四面登上城墙,今已杀入城内了!”
“什么!”
孙瑜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说道:“烽火台不是预警了吗?今怎被敌寇杀入城中?”
侍从一脸茫然,摇头说道:烽火台不像是预警,反而像是荆州军攻城的信号。”
“攻城信号?”
孙瑜陷入懵逼当中,说道:“烽火台守军莫非被荆州收买?”
“不对啊!”孙瑜迷茫说道:“烽火台士卒刚更替一批,怎会被收买。”
“可是被夺?”侍从问道。
“不可能!”
孙瑜披甲出门,连声否决说道:“北固山烽火台不可能被夺。我有布置哨卡于江面,台上又居高临下,可见敌寇。敌军若是进犯,我军怎么不会知道,除非他们能飞上天。”
迟疑少许,孙瑜心中又是泛起嘀咕声,若没有被夺,那烽火台出了什么事。且牛渚至京口的一系列烽火台,也都没有反应。转瞬,孙瑜又是忧虑城中的战况,只得等候各城门校尉传来的消息。
孙瑜性情稳重,知道京口城池得失的重要性。他命帐下四名心腹出任城门校尉,驻扎在城门周围,负责城门的守卫。今突发敌袭,这些心腹将会率兵支援各门,且今空中四面响彻不断的金鼓,便是城门遇袭的信号。
他的副将孙韶率本部精锐驻扎城中,作为京口城的机动兵力,非重要时刻不动。
就在孙瑜召集部曲之时,忽然象征西门遭袭的金鼓声停了。
“怎么回事?”
孙瑜眯着眼试图了解西门的战果,可惜夜幕中视线受阻,难以看见情况。
“莫非西城校尉击退荆州贼寇?”侍从欢喜说道。
话音未落,孙韶帐下的士卒奔跑来报,说道:“启禀将军,西城校尉被荆州骁将甘宁斩杀,且西城城门被甘宁所夺,西门已落入荆州军手中。今城门大开,荆州军士涌入城中,我家将军正率麾下将士支援西门。”
“什么!”
孙瑜失声说道:“任宗自诩骁勇,怎么就战死了。”
任宗,早年随孙策起兵,亦是功勋卓著,武力过人。孙瑜驻京口时,则以任宗为西门校尉,固守京口最重要的西门。
京口城依山而建,仅开西、南二门,北、东二门因临近北固山就没有城门。因而京口城最重要则是西、南二门,孙瑜委任任宗守西门,则是相当信任的存在,却不料死在甘宁手上。
孙瑜知道西门重要,霍峻又岂能不知,他命甘宁攻西城便有此想法。拿下城门,引荆州大军入城。
当然孙瑜的惊喜不仅是西门失守,在孙韶士卒来禀后,又一名士卒奔跑而来,拱手说道:“北门校尉告急,恳请将军支援。”
“好!”
孙瑜连忙招呼,说道:“蔡御,你率三百人支援北门;路继,你率五百人支援南门……”
话音刚落,先是北门的鼓声停下来,继而东、南二门的鼓声前后脚也停了下来。
“启禀将军,今二门失守,我等还救援吗?”
蔡御、路继二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所措,拱手问道。
短时间内,四面城门前后失守让孙瑜手足无措,恍惚说道:“四座城门都失守了吗?”
实际上怪不得孙瑜手足无措,城门四校尉各统千人兵马,今全部被击破,也就意味着四千兵马失去了建制。
京口城中新老兵马合起来有七、八千人,四千人马被击溃,且是防守城池的中坚力量,剩下来的三、四千人还能干什么呢?
京口城门四校尉唯西、南二营老卒多,新卒少,且守备略为森严些。在甘宁夺下城门后,率精锐数百人直接袭击了西城校尉营地,还在睡梦中的军士仓促迎战,完全抵挡不住甘宁的骁勇。
如任宗纠集百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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