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巧云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沈映月徐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所求,廖先生也不例外以他的才能,一直屈就于府中账房,心里自然会有落差。长此以往,于他,于我们,都是不利的。”
巧云眨了眨眼,道“难怪,奴婢之前听说,大夫人想给廖先生涨工钱,但廖先生拒绝了,说什么无功不受禄”
沈映月道“于廖先生而言,以利诱之,反而是下策,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廖先生更看重发展的前景,和所做之事带来的意义。”
所以,在和廖先生的来往过程中,她也会及时给予尊重和肯定,让廖先生能感受到重视。
巧云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沈映月说罢,便站起身来,道“去安怡苑,拜见祖母罢。”
安怡苑的庭院中,老夫人和几位夫人相对而坐,正在叙话。
老夫人见沈映月来了,连忙让她也坐下,与她们一同喝茶。
老夫人见大夫人神色怆然,总有些精神不济,便问“淑宜,你身子可好些了”
大夫人回过神来,忙道“好些了,多谢母亲关怀。”
老夫人幽幽叹了口气,沉声“你都瘦了一圈了寒儿虽然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一提到莫寒,大夫人眼眶又红了。
沈映月怕她想起伤心事,于是便亲手为她添茶,道“母亲,喝点茶暖暖身子罢。”
大夫人这才转移了注意力,勉强笑道“好。”
老夫人缓声道“映月开始管家了,待你身体好些,也要帮帮她才是”
大夫人闻声点头。
一旁的二夫人,听到这话,立即接了下去“对了,我听说,映月将姜妈妈逐出府了”
沈映月没有说话。
大夫人看了二夫人一眼,道“姜妈妈本就罪不可赦,只追回赃银,将她逐出府,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二夫人轻笑一声,道“话虽这么说,但姜妈妈可是母亲的陪嫁丫头呢,多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呢映月这般行事,母亲也别伤心啊”
她这话,乍一听是十分体贴,但句句都在拐着弯提醒老夫人,沈映月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沈映月笑了笑,道“二婶说得是,那二婶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二夫人没想到沈映月会这样问,顿时愣住。
“这你、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沈映月“哦”了一声,道“也是,二婶应该不大明白管家的难处。”
二夫人反应了一瞬,忽然怒道“你你竟敢讽刺我没有管过家”说罢,她便转而看向老夫人“母亲,您看看映月,才管家几日啊,就这般对我说话”
老夫人却端起茶杯,徐徐饮了一口,笑道“执掌中馈,本就不能少了魄力。”
二夫人一听,郁闷至极,却又不敢多说什么了。
三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唇枪舌战,心里有些打鼓。
而四夫人只静静喝茶,却不答话。
四夫人和沈映月的来往不多,但是在送葬遇刺那日,也见到了沈映月托人送信,又挺身保护大夫人的场景,心中对沈映月还是有几分好感。
沈映月面色淡淡,正思索着等她们走了,再和老夫人商量收铺子的事,却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丫鬟神色仓惶地嚷道。
老夫人微微蹙起了眉,道“何事惊慌”
丫鬟颤声道“老夫人,长乐赌坊的人来了说、说是莫二爷”
丫鬟怯怯看了二夫人一眼,却不敢说下去了。
二夫人本来还沉浸在方才的怒气中,见丫鬟欲言又止,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轻斥道“别故弄玄虚,二爷到底怎么了”
丫鬟战战兢兢道“二爷赌钱,输了十万两银子但二爷拿不出来,人便被扣下了,赌坊那边说,让我们去赎人,不然就砍了二爷的手”
众人大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看将军的戏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