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只夜兔会容忍另一只即将步入青年的夜兔在自己的领地里胡作非为的乱放杀气。
更何况那还是夜王。
花魁的睫毛颤了颤,眼眶微红,阿万就歪着头静静的看着她,等待这个可怜的女人在自己与她的弟弟之间做出选择。
一个是卖掉她的弟弟。
一个是一直给他送花的少年。
你该如何选择呢
阿万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只有笑容依旧温柔。
花魁长了张嘴“他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眼泪顺着眼眶掉落,花魁的脸烧的通红,自己也为自己做下的选择所不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着血脉交缠的关系”
“请请阿万大人救救他吧”
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花魁没有看见,阿万已经整个人都埋藏进入了黑暗之中,只有懒懒勾起的唇角依旧带着清浅的笑。
“”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花魁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和室里。
阿万手指动了动,打破了死寂,温声问道“姐姐,今天想要什么花呢”
“”
“请阿万大人救救我的弟弟”花魁的发铺了一背,女人秾丽的面容隐藏在散乱的黑发之间,只有涂了正红口脂的唇瓣在失却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鲜明。
又是一阵安静。
好半天,阿万才伸出食指,轻轻勾起花魁鬓角的长发,将其挽到耳后,他的声音依旧夹在着笑意,也依旧温和,和之前没有一点区别“姐姐,今天的花就带秋英吧。”
花魁唇瓣动了动,低低的嗯了一声,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滚落。
突然,阿万走了过来,坐在花魁的身边,指尖依旧缠绕着花魁的发丝。
“明天。”
冷淡许多的声音在花魁头顶响起。
阿万将花魁散开的发丝束上,“明天,你在建筑队里就不会看到他了。”
花魁倏地瞪大眼睛,但不知为何,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彻底的席卷了她,让她不知所措的望着阿万冷淡的眉眼。
他没有在笑,那双始终杂糅着星点碎光的眸子一片冷意。
花魁打了个哆嗦,阿万却在此时松开了手,将桌面上的珠花轻轻的佩戴在梳起来的发鬓之中。
“秋英很适合姐姐。”阿万拨弄了两下朱红色的珠花,上面金银随着力道发出铃铛一般清脆的响声,这朵珠花也是阿万送给花魁的。
“”花魁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冷不丁的与阿万失却了温柔笑意的眸子对上,寒意从后脊直直窜上了大脑,让花魁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从恐惧里回过神之后,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大开着的窗户里吹起帘账,窗外是吉原连成一片的夜灯。
“”
卧槽卧槽卧槽
不是等等我总觉得不太对啊
呜呜呜他好会哄女孩子开心,都学一学啊我要是花魁姐姐我可以原地口口
原地什么为什么会被屏蔽啊上面的捡起来你的裤子掉我脸上了
不是,花魁凭什么阿万对他那么好,凭啥要求阿万去救她弟弟
花魁不是被弟弟卖进来的吗以德报怨
可能是江户时期的血缘比什么都重要吧。
那就可以把一直都照顾自己的阿万推上风口浪尖明明阿万都说了吉原主人是有杀死他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