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白且枯瘦的手猛地扼住乐天的脖颈,风禾眼神微眯盯着乐天,后者表情很是痛苦,随着那手越发收紧乐天逐渐喘不上气,连他的灵力都被禁锢了。
乐天挣扎着去抓脖子上的手,这种行为并没有用,他甚至都不能将对方挠破皮,反而自己的指甲差点被掀了,风禾在乐天痛苦万分时才松手,乐天跌坐在椅子上,风禾俯身“他这次彻底死了,对吗”
“咳咳咳”
乐天感觉喉咙都能咳出血来,风禾伸手揉了揉乐天的脑袋,像个神经病似的下手没轻没重,风禾道“乖乖上课,最好别让我产生不耐烦的感觉。”
可乐天就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风禾转身走向讲台的时候,他开口继续朝他问了一句。
“你和聂无年是什么关系”
“”风禾慢慢扭过头目光很阴冷,似乎不满乐天打扰课堂,乐天害怕又倔强,眼睛瞪着他
风禾“我与他是师伯关系,你不知道吗”
乐天“师伯关系只是明面上的,当年那些围攻他的人哪一个不是他的师门、亲友,但修真界里谁都要和聂无年撇清关系,你教我的这些他也教过我相似的,怎么可能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样,证明”
风禾“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你想说的是这个吧,没错,我之前与他的关系是不错,但也仅此而已,过去这么多蠢人里面我最是欣赏他,觉得他与别人与众不同,只可惜他本质上也是个蠢人。”
乐天“他才不是蠢人”
风禾语气充满讽刺在贬低聂无年,乐天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风禾目光直勾勾盯着乐天“一个没脑子的人为什么不是蠢人人本身就分三六九等,开端是天道设置命中注定谁也没办法拒绝,觉得不满意要抗争是好事,但做事情最好脚踏实地,他连这个世界的本质都没有看清还妄想让全天下都跟着受益,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受益,世上有仙人自然就有地鼠。”
在没有参加百川书院考核之前,乐天就隐隐觉得书院的理念和聂无年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没想到这种感觉居然是真的,风禾和聂无年关系很深。
可是这个时候乐天也顾不上问风禾是不是上界知不知道风神一族他本能为聂无年辩解“你可以说他幼稚,说他理想冲动,但他是真心做这件事。”
“那又如何”风禾冷笑一声,“有命在才能做成事,六百年前他就输过一次,我帮他保了那条命,可结果如何死性不改,更何况这世界上这么多人里他偏偏就遇上了你,你知道说明什么吗说明天道也认为他无能,聂无年就是一块踏脚板,他所有的抗争都是命中注定的失败,而我才是那个正确的人”
你真是疯了
乐天愣愣地看着台子上的人,看着一直很平淡的风禾突然变得疯狂,在风禾的话里他察觉到对方有很多言外之意,什么偏偏遇到了我我怎么了可是乐天听不明白,也不懂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癫狂只持续了几句话的时间。
风禾很快就恢复了安静,一如那白色面具般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安静,乐天问“我怎么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疑问,风禾垂眸指了指讲台“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听课,该你知道的东西在课程结束后自然会知道,莫要再挑战我的忍耐,不然我就让你变成废人,以后再也拿不起剑。”
“啊”
风禾淡淡看他一眼,乐天顿时蜷缩在椅子上捂着骨折的右手腕冷汗直冒,二者之间实力差别太大。
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手又做了什么,就这么一眼,自己的手就突然折了,如果风禾想,他杀他易如反掌,乐天疼得直冒汗,他想拿出药或者用灵力疗伤,但风禾根本不允许他做,他能做的只是好好听课,乐天一边看着风禾一遍暗叫风灵,不晓得是不是风禾布置了什么屏障,风灵一点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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