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姐。”
外门弟子叫内门弟子不论年龄和入门时间,统称为师兄、师姐,云端月轻轻颔首,她环顾周围没有看到乐天的身影,于是问道“那位乐师弟呢”
“”
云端月开口就是问人在何处,非常直截了当。
船上的人听后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们眼神飘忽,有些人相互偷看,挤眉弄眼像是在交流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偌大的船上谁也不开这个口。
云端月瞧见他们的样子,察觉到不对劲,心忽然提了起来,她蹙眉道“他人呢说话。”
再温柔的仙子师姐,也是实打实的筑基期修士,她表情一变,其他人也不敢再沉默。
有人应声道“云师姐,他,他没在船上。”
云端月震惊“没在那他在哪里”
有人接话说“不知道,他走了。”
周围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什么乐天不想来青云派,什么他是执意要走的,他们拦不住之类的内容,还有的人说他性子高傲看不起青云派等。
他们一句一句模仿“乐天”说的混账话,越说还越起劲,最后又把流言扯到了云端月身上,说什么“乐天”对她有非分之想,实在是下流至极。
云端月话都没听完立即皱眉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迫不及待嚼舌根的模样还有没有一点青云弟子的风范青云弟子守则全都忘完了吗”
筑基期的气息碾压全场,所有人顷刻间都闭了嘴,说人坏话会上瘾的,尤其是好多人都在说,这个时候什么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他们尽可能去抹黑那个不能说话的人,只为了能占些其他好处。
“呵呵,云师侄干嘛这么生气呢”
赵师叔从船舱里出来,瞧见云端月也不着急,只是他不着急,云端月很着急,她朝对方简单行礼后说道“赵师叔,晚辈走之前曾拜托您照顾乐天,敢问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会离开”
赵师叔含笑地看着她“腿长在他身上,他想离开,师叔还能强行将人扣下不成”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更不可能说那些胡话,还请师叔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告知”赵师叔的笑意褪去,“你有疑问,师叔我也有疑问,我竟然不知内门何时能凌驾在理事阁头上了,不过是个平民小子,他既然不稀罕青云派,我青云又何须自降身份倒是云师侄这般咄咄逼人,请问你是在质疑我还是在无视青云之颜面”
这种话一出口直接让云端月陷入两难之地,不敬师长和不维护师门,哪一个罪名都不轻。
云端月没从里面选择,她直视着他道“赵师叔顾左右而言他,说了这么多话却仍不肯讲清楚其中的详情,反倒抛给晚辈两项罪名,您这又是何居心还是您觉得这样就能止住晚辈的求问”
赵师叔一听这话立即怒道“大胆你竟然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敢跟理事阁这样叫嚣,内门看样子是无法无天了,另外青云门派弟子的招收本就是由理事阁审核办理,你无权过问也无权插手”
他此时说的话已经没有一个师门长辈应该有的样子,云端月的心顿时沉到谷底,乐天一定出事了。
云端月冷冷道“青云弟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云端月不曾有半点愧对师门,您不必搬什么理事阁来压人,今日这事您若是不回答,就请跟晚辈走一趟刑审堂,晚辈告诉您,不管您怎么回避,晚辈今天一定要知道详情,还请师叔不要逼晚辈出手。”
他们虽以师叔师侄相称,但只是名义上的,赵师叔是理事阁的人,管理内务,修为并不高,资质也一般,内门弟子见了他称一句师叔是礼貌,可这种礼貌不代表他可以对别人蛮横不讲理。
云端月抬手灵剑在手,威胁之意甚重。
周围的外门弟子突然慌了,他们想不到乐天竟然被云端月这么重视,这不是捅了篓子了吗
赵师叔的表情也变了,云端月和外门弟子不一样,她不受他压制,而他可不敢跟她硬碰硬,赵师叔的脸像变戏法一样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云师侄何必打打杀杀有疑问咱们可以坐下来详谈,都是青云的弟子,门派最忌讳的便是同门相残,这也会伤了我们内门和理事阁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