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丝每一缕都小心翼翼的。
可温时好还是皱着个脸,“嗯,我还没见过你二叔呢。”
本来这句话也只是无心,随便想找个话题,可明显的能感觉的到修辞的动作一滞。
“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和你坦白。”修辞将干毛巾拧成一团,手上的青筋暴起暴露了他的情绪。
温时好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转过身,微微扬起头看向他。“你说。”
他深呼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才开口“在我们家,掌权者都是踏着兄弟的血上位。修嵚桦和我二叔也不例外,他们两个都是商业难得的奇才,可我爷爷当时顶着外界的压力,一心想要把修氏传给修嵚桦。”
温时好绞着手指低头没有再讲话。
她是一个外人,哪怕如今成了修家的儿媳妇,可也不懂他们家的那些规矩。
“你在想什么”修辞轻轻的将她下巴托起,言语温柔。
温时好被他盯有些羞怯,犹豫着要不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古代出生在帝王家的人都会为了权力厮杀手足。可我能理解,因为一旦权力的争夺开启,如果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将会被胜利者杀死。可是,现在难道失败后也会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大家还会对权力有如此疯狂的追逐”
修辞嘴角轻笑,用指尖碰了碰她的下巴。
“你是说,我们家里又没有王位要继承,他们手足相残得不到又不会失去生命,我二叔这个人极其心狠。如果说修嵚桦是恶狼,会不顾一切的扫清所有的障碍争夺食物。那么我二叔就是雄鹰,永远的盘踞在天空之上,以旁观者的身份操控全局。它的利爪会灼伤所有障碍者。”
温时好只是听他说,心里都泛起一阵恶寒。而修辞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伤感,就像是
“苏青把我生下来最大的障碍就是我二叔,她怀孕5个月的时候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我命大,先兆性流产还是活下来了。”
修辞说这些话的时候风轻云淡让人察觉不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嘴角扬起的那抹轻微的笑容,更是让温时好不寒而栗。
“后来,苏青挺着孕肚带我回了沪上,那里是她的娘家苏家。我二叔的手就没有能伸那么长,直到她顺利生产。而在苏青的孕后期,修嵚桦一直没有来沪上看过我们母子。”
温时好从始至终没有打断他说话,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家里内部的事情。
更没有听修辞提起原来他的出生是如此艰险。
温时好想起自己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孩子总会无意识的亲近整个孕期中经常陪伴母亲的人。
所以,他和修嵚桦关系恶劣,难道和这个也有关系吗
“直到后来,苏青才和我提起过,她怀孕后期是我父亲从夺权以来对我二叔下过最毒的手。因为我二叔的手伸得太长,碰到了修嵚桦妻儿。有时候我就在想,修嵚桦这个人很混蛋,哪怕他不爱苏青,不爱我。但仅仅因为我们隶属于他,他那可笑的掌控欲让人发指。”
“然后呢”温时好还是忍不住问道。
修辞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忽然呢喃“然后二叔彻底失去夺权的最后一线生机,在我爷爷的全力支持下,修嵚桦正式接手修氏集团。”
他说了很多关于家族内部的秘闻,虽然尽可能的将过程详略,可都像是在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