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韩家的事情几乎都是修嵚桦和张律师一手去办,韩家在墨尔本的势力盘根交错,只是这一次修辞从头就开始做了一场局。
暴雨过后,墨尔本的天气极好,时好的烧也慢慢的消退,屋外的阳光正盛,透过厚厚的窗帘的间隙在地板上印出一道时光的裂缝。
她勉强坐起身,下意识地惊厥,偌大的房间里仅有自己一人。
“云念云念”她恍惚间好像记得这些日子有人寸步不离的在床边守着自己。
轻喊了几声云念的名字,房间里却无人应答,偌大空旷的房间没有旁人。
是修辞吗
所以机场的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想,更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
时好掀开被子,发觉身上已被人换上白色棉质睡衣,努力支撑站起,还未往前走两步她好似听见房卡进门的声音。
她扶住一旁的桌子,周围并没有什么称手的工具,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随手拿起玻璃茶杯。
修辞循声而望,就看见昏迷两日的时好此刻已醒站在床下,只是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将空的玻璃茶杯举到头顶。
“时好,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举个茶杯在头顶是渴了吗”修辞手里提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和酸奶,见她醒来有些惊喜,径直走向她的面前。
时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就覆在了自己的额上。
“我我有些渴了。”她嗫懦着小声的说,脸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红。
她怎么可能告诉修辞自己是担心被不怀好意的人带到酒店,自从那次意外以后,但凡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她都会有所防范。
修辞不再言语,只是轻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倒了些温水又递给她。
“你在这边是不是受伤了他对你下手了”时好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恐慌焦虑担心,一句接一句的问着。
修辞全然没有开口的机会,索性让她问个够。
“我很好,我没有受伤。他的确对我们出手了,许蔚腿上受了枪伤。这是一场局,从始至终事情的发展都在我们的计划当中。包括我们失踪毫无音讯,也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对付韩家,只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让你担心了。”
修辞摸了摸她的脑袋,自然的用臂膀环过她的腰间,将她搂入怀中,时好的长发垂落在睡衣上,修辞抬手将其发丝挽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亲昵,做起来也是极自然,时间一久,时好竟然对于他这种亲密的举动也丝毫没有抵触。
“那他的伤没事吧”
“嗯,这些日子我们安身在酒店,他一直静养。只是为了保证不走漏消息风声,此事除了我和许蔚便只有修嵚桦知道。”修辞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竟有些安神。除了有些许不真实,更多的是庆幸,有种失而复得的美好。
“昨天许蔚和家里报了平安,但是他的父亲很是担心他的伤势,今早便乘专机回国了。”
“嗯。那我们回去后要去探望他的伤势。”
许蔚和时好之间的关系要比普通朋友更为亲厚些,因为修辞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交情要从刚上大学开始算起。
只是他们都清楚许蔚对时好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尤其是在自己出国进修那两年,陪在她身边的一直是许蔚,这一点也是他心里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修辞并没有松开怀抱,只是顺势改为公主抱将其放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