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齐锐也不想考验人心。
“我看谁敢说”
陈绪兵双目圆睁,心里想,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没有他锐哥,他们还不是一堆,什么都不是的烂泥
齐锐眉眼平静,淡淡地说道
“慌什么等我们攒够本钱后,还怕没有别的赚钱生意做吗”
“这世上赚钱的门道那么多,我就不信,我们会找不到一条可以长久做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暗暗带上股狠劲。
陈绪兵一想也对,当初他们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还不是折腾出一盘小生意来。
才起步,还是得稳打稳扎。
不能急躁。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齐锐的野心。
对于九十年代初的陈绪兵来说,一个月能挣个四五百块钱。
就已经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极限了。
月入过千,月入上万
老天,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只不过,有宁萌这个会赚钱的嫂子在,还怕他们不能富起来吗
抱着嫂子的大腿,就算不能吃肉,跟着喝点肉汤也不错。
陈绪兵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想到这个生意还能再做几个月,而且他锐哥没有把他抛下,还会再找新的赚钱门路做。
陈绪兵又有心思八卦别的事了,“锐哥,这几天你陪嫂子出去了一趟,事情还顺利吧”
齐锐眉头一皱,还没有来得及告诫陈绪兵,别乱叫人大姑娘做嫂子,免得败坏人名声。
他妈胡雪兰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嫂子哪来的嫂子”
陈绪兵立刻打了激灵,咳了两声,“呵呵,没有什么嫂子,婶子,您听错了,我们说的是”
胡雪兰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直接打断他的话,直直盯着齐锐“你不会说话吗要别人帮忙,自己说”
此时的陈绪兵,无比懊恼自己的大嘴巴。
他们这些跟齐锐走得近的哥们都知道,齐婶子管他锐哥管得很严。
明明他们家的条件,在农村里算是顶不好的那种了。
可是她对锐哥,硬是制定了许多普通人家都没有的规矩。
就像别人说的,穷讲究。
老实说,他锐哥除了家穷,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像他们乡下人。
只能说,流言蜚语害死人。
说他锐哥调戏妇女,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
嗤
他锐哥是那种没有眼光的人吗
会看上那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主动勾搭男人的荡妇
害得齐婶子,现在只要听到一些他锐哥与男女情事有关的只言片语。
就要大发雷霆。
陈绪兵内心戏很多,但也自知说错了话,不敢久留。
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回家去。
没有了闲杂人等在场,胡雪兰也就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
她冷冷地对齐锐说“跪下”
齐锐没有任何的反抗,同样木着脸,“啪”地一声跪在地上。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的膝盖骨有多痛。
可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胡雪兰拿着一根藤条,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到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