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第一次听到暴躁症,对它造成的病症也只是很局限的认知。
在夏暖看来,南景川只是脾气上稍稍暴躁了一些,还没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的认知范围内,陈蓉完全就是在危言耸听。
陈蓉却秒变严肃脸,态度严谨,语气威严,“夏暖,你要引起重视,我绝不是危言耸听”
夏暖:
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夏暖面子上点头表示知晓,可陈蓉还是在她冷艳的笑容弧度中读出了一抹轻松跟不注意。
这对一个长期生活在南景川身边的人来说,这种态度不可取,也很危险。
本来不想搬出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可是夏暖漫不经意的姿态着实让人着急。
“我如果告诉你,我在给他治疗的第一天,差点没被他掐死,你还笑的出来吗”
陈蓉说着扒开了自己的高领毛衣领子,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脖颈,如果此时可以忽略掉上面一道狰狞划痕的话。
“同样跟他单独相处,我就没你那么幸运,如果不是乔然在治疗室外面听出我声音不正常,闯进来喊醒了他,你现在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看到夏暖唇边僵硬的笑容,陈蓉觉得自己下的药对症了,自信的继续添油加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的是他,掐死我要自我放弃的也是他”
“他就是这么纠结,也很痛苦,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南景川很可怕”
夏暖敛眸,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陈蓉以为她是害怕了,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要夏暖引起重视。
毕竟南景川的病真的很可怕。
可是夏暖却抬起头,目光慎重的看着陈蓉,一字一顿道,“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心疼他。”
陈蓉跟:
好吧,论一个单身狗在这里被人狂塞狗粮的心理面积。
她说再多,真实情况还要夏暖亲身去体会,索性端起咖啡,慢慢品尝。
夏暖想到自己发现了南景川跟陈蓉一起治疗的事情,南景川也不肯换地方,便问道,“南景川是一定要在南恒酒店治疗吗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回国后,我跟他说,要想彻底去除大脑中黑暗的一面,那就去使你变得黑暗的地方,那里是最好的治疗地,然后他就选择了南恒酒店,具体原因他不愿意跟我说。”
此时夏暖心里想的竟然是南景川也不是对陈蓉毫无保留,哪怕她是南景川的心理治疗师。
突然觉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陈蓉是搞心理的,自然明白夏暖心中所想,便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跟景川这么多年,只是医生与病人之间的关系,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以他爱你的程度来说,但凡发现我有一点超乎医生与病人之外的感情,都不可能继续留我在他身边。”
夏暖被说的怪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多么小肚鸡肠似的,不过听陈蓉这么一顿互诉衷肠,她怎么有种把心放肚子里的畅快感呢
陈蓉看出夏暖的小尴尬,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我听说,南景川妈妈抓到他爸出轨,当时就在这个酒店,南景川还亲眼看到,他爸把她妈打的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