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正要转身,目光撇到三兰儿身上,“几位,这几个姑娘还要作陪吗”
余尧摇了摇头,善解人意道“不了,今夜春玉楼这么忙,就让几位姑娘去凑个人手。”
三兰儿刚刚得知这几位不是男的而是女的,也一阵不自在,现在可以走了,纷纷转入里间换衣裳。
“不必换下来了,当做几位姐姐的辛苦费,”
“真的可以穿走吗”
“嗯,本就是样品,贴身衣物都是私人订制,退换也不会再售卖了。”
所以说,她们穿的还是独一份,三兰儿十分感谢,穿好衣物便随着老鸨一起下楼了。
“夫人,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急,”
余尧看着林羽微已经收拾妥当,准备打道回府,笑到
“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看看吗今夜有花魁表演呢。”
“花魁哪有夫人好看啊我倒要看看那花魁长什么样”
元宝摸了摸点的那颗媒婆痣,奉承之余暴露了八卦的本性。
林羽微仍旧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到“怎么可以拿花魁跟夫人比较,此地还是不易久留。”
“羽微,放松一点,就我们现在这个样谁能认出来。”
且注意力都在花魁身上呢,谁会注意到她们几个化了妆的丑男人。
对上余尧,林羽微渐渐放松下来,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突然想笑,好丑
先前因为紧张,晚膳也没用多少,现下倒是饿了。林羽微对什么花魁不感兴趣,倒是这一桌酒菜不能白白浪费,她们进来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嗯怎么也要吃回来,所以,林羽微在桌前坐下开始专心干饭。
余尧和元宝一起出去看花魁,顺手带上房门,在二楼找了一个敞亮的角度,倚着栏杆,朝楼下张望。
随着鼓乐响起,若蝶姑娘踏歌而至,玉指如葱,腰肢纤细,登台表演的正是成名之作琵琶舞。
一阵激昂的铮铮高音,点燃了台下观众的热
情,打赏的彩钱节节攀升,有专门的报赏小厮,在达到规定赏银之后,敲响铜锣。
霎时间万千彩蝶从空中飘落,五彩斑斓,如梦似幻。
“快抢金蝶了,”
在这些彩纸当中,还有用金箔银箔制成的金蝶银蝶,那些王孙贵胄光打赏的钱远不止这些,也抢的不亦乐乎,图个彩头。
余尧倚在栏杆上托腮感叹,也算是见识到古时青楼的纸醉金迷,美女与烈酒,又上头。
此时二楼的看客大部分都下楼去凑热闹,元宝也钱迷附身,说自己看到了一张金蝶,目不转睛就蹭蹭下楼,怕不是晃了眼。
“二哥,此次你得帮我。”
“你也有差钱的时候。”
“你不是不知道,我娘向我爹告发,断了我的银钱,我都好些天没摸过银子的形状。”
蓝衣公子立在二楼,看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倾慕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哀愁。
“你若非真心求娶,便早日断了念想,她与你非同路人”
这声音好生熟悉,玄衣男子侧身转过来的时候,余尧连忙撇开视线,她也不是故意偷听,想凑近看清楚一些,没想到还真是熟人,陈棐与季舒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