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傅云逸径直越过余尧,来到那张唯一一张可供休息的枣木榻前,以倾斜的角度推开榻面,漏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当着余尧的面,一袭黑衣的男子跳入地道,顺便推上了木榻的盖子。
小屋内只剩下她一人立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其他人,余尧又转身看了一眼墙上的画,离开了澜园。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到处也没寻到你的身影”
元宝抱着怀花,刚从后花园方向折返,遇上往回走的余尧。
“在院子里转了转,”
“喵呜”
小怀花几日不见余尧,双眸一亮,朝着她喵喵儿叫,似是在求抱抱。
“哎,小怀花这是想夫人了。”
伸手接过小怀花,给它顺了顺毛“它又跑出来玩了么。”
“它现在可喜欢黏着玉先生,都认得去竹院的路了。”
余尧笑了笑“可能是它也记得玉先生罢。”
回到院子简单梳妆了一番,元宝一边替她挽发,一边将这几日府里的情况都说与她听。
天气愈来愈冷,前厅已经点起暖炉,满桌子的菜肴已经上齐,热气一熏倒是有些冒汗。
傅琛换了一身常服,宽袍下面是那条轻薄又保暖的羽绒裤子,没有再那么畏寒,腿也没有再疼过。
“吃了三天的烤肉,都腻了。”
余尧给琛儿夹了一些青菜,自己也挑清淡的吃,倒是几样硬菜没怎么动。
玉子寒未来用膳,下人禀报玉先生身子有些抱恙。
苏研之说起“玉先生这两天有些轻咳。”
午后,余尧作为主母前去竹院探望,竹院清幽,以湘妃竹得名。
可能由于临近水榭的缘故,
寒气略重,院中也只有两个小厮,玉子寒未留人在身边伺候。
“起身吧,玉先生可在屋内。”
“回大夫人,在的。”
余尧目光撇向侧房的方向,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是在煎药”
“哎,正是,先生近两日似是染了风寒。”
“那快去看火罢,记得向管家多领些木炭点上暖炉,竹院寒气重。”
穿过亭廊,正要扣门,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咳声,木门便从里间打开了。
在她们进到院子的时候,玉子寒便已经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大夫人,请进”
抬步迈入屋内,稍稍暖和了一些,元宝帮她褪下斗篷,二人入座,阿竹奉来茶水。
“先生可是受了凉,我备了一盅秋梨甜汤,对止咳有些效用,不妨试试。”
“谢过大夫人,在下并无大碍,不劳费心。”
元宝将食盒里的瓷盅端出来,搁在桌上,余光瞟到玉子寒那张侧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俊美的有些过分,也太冷,像个不食烟火的神君。
余尧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些傅琛的近况,自上次玉子寒推拿之后,他的腿没有再疼过了。
“只要避免受寒,适当银针调理,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玉子寒抬眸,平静的眼底似月夜下的湖面,幽静深邃。
“作为大夫,反而自己病了”
余尧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先生穿的太单薄。”
病态下的玉子寒更加清冷,又带着一丝柔弱,加上这般相貌,十分能激起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