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马背上,面色阴郁,仍由卫九仙将他反超,擦肩而过的同时,男声喝到
“停下我让你先行。”
来不及思考,眼看着就要撞上山壁,卫九仙悬崖勒马,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故意让她的男人,眸光晦暗不明。
心里也不禁后怕,若是刚刚傅云逸没有停下来让她,她会不会已经跌落山崖
即使赢了,也没那么光彩。
“郡主再不走,我可要先行一步了,胜负还未分晓。”
“你已经没有再超过我的可能,不比了,这次赌约便作罢”
“驾”
傅云逸没有再听女人言语,继续策马起步,卫九仙一看此人还没死心,也没过多犹豫,率先进入弯道。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弯道,延伸到山顶的这段路都及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没有超越的可能。
不出意外的卫九仙率先抵达断崖之上,临立崖顶,转身看向打马跟上的男人。
“你输了”
可是傅云逸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经过卫九仙身边时,她都以为这个男人疯了
阳光打在男人性感的下巴上,投下一片侧影,嘴角上扬,笑着道“安阳郡主,这马我便收下了”
纵身一跃,傅云逸驾马,跨越了两丈宽的天堑这条赛道最终的终点最后一险甚少有人能够跨越,一般马场赛马默认的终点就是断崖。
但是断崖的彼岸才是输了还是输了卫九仙紧紧捏着手中的缰绳,隔崖而望那道背影,这次,她真是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
其实这道天堑并不是死亡距离,且有一定的落差,上等的好马跃个三丈都不成问题主要就是这死亡的高度使人望而却步,只怕有个万一,那便是粉身碎骨的代价
有多少骑手至此,都是因为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或是不相信自己坐下的马儿,所以望而却步。
傅云逸头也没回,抬手打了个手势,便驾马自行下山。上山的赛道九曲十八弯,而跨越断崖,便是一条通向山下的近道。
所以远远的,马场众人就发现从另一条山道下来的傅云逸,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若想换道,只能跨过天堑
“喔豁傅世子不愧是年少豪杰”
“我的天是跨过天堑了吗白鹿马场多少年没人跨过天堑了”
“安阳郡主呢还没回来”
“你懂什么,安阳郡主要原路返回,时间肯定要晚一些。”
“郡主输了”
“这不废话”
众人已经知晓结局,开始清算赌资,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又赌上安阳郡主会不会真的让出坐骑。
可是坐等右等,不见安阳郡主下山,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会那个女人想要反悔赌约或是拉不下面子中途跑了吧
众人猜测纷纷,却不知何时,傅云逸已经径自离开了马场。
卫九仙在断崖之上呆了很久,脑海里不断重复男人策马的英姿。她的确是输了,输了马也输了心。
次日,安阳郡主亲自将坐骑墨玉麒麟,送上傅国公府。傅云逸靠在门口,懒懒的掀开眼皮,让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