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必多言,玉某一介白身,夫人三番四次上山来请实属不易,在下愿意前往国公府教书,不过这琴玉某不能收。”
玉子寒终于答应了,余尧松了一口气“玉先生,这琴就当知音相赠,”
“大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收起来吧。”
见对方坚持拒收,看来玉子寒真不是为了琴才答应的,余尧也不好坚持,总归是达成了目的。
“夫人,怀花洗好了。”
这边与玉子寒谈妥,元宝也给小怀花擦拭干净了。
“你带小怀花去厨房里烤会儿火,将毛发烘干。”
“嗯,”
元宝起身抱着小怀花进了厨房,木桌前的二人又交谈了一会,等元宝抱着烘干毛发的小怀花出来时,正听见夫人说道
“好,那么三天后我差马车来接先生。”
玉子寒点了点头,他答应去国公府,二人之间定了一个契约,就在这个宁静的山中小院,一张木桌,一壶粗茶,一个只有二人知晓的约定,不知道日后是否能改变傅琛的人生轨迹。
“夫人,我们回去了吗”
余尧已经从桌前站起身来,脸上神色如常,刚刚的一番谈话刻意避开了元宝,但她此刻的心跳无不透露出,在做出一个重要选择的岔路口上她内心是如何的激动。
“嗯,回去了。”
“等一下,大夫人。”
余尧接过小怀花,将小猫关进笼子,正欲转身时,玉子寒像是想起来什么,叫住了她。
“嗯”
“且稍等片刻,”
玉子寒转身回屋,回来的时候递过来一枚浅蓝色的簪花。
“这个是大夫人的吧,上一次我在院门外捨到的。”
玉子寒面容清俊,自带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余尧也觉得这是一个目下无尘的隐士。但是刚刚的约定,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彻底颠覆了余尧的直观认知,看来,是她自己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啊。
“这的确是我的,多谢。”
因为元宝抱着木笼子,只能由自己伸手去接簪花,轻颤的指尖出卖了她此时强装出镇静,指腹轻触到略显凉薄的肌肤,接住簪花的瞬间便退开了,连元宝也没有看清二人的手有碰到。
“我们就先告辞了这琴先寄放在先生这里。”
余尧带着元宝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看不到的地方,玉子寒嘴角勾起,仰头看了看院中已经飘零秃显的枯枝,纵横交错割裂的天空,有阳光散落下来,陈太师想以此种方式让他回京,还是进入国公府啊。
下山的路上,余尧越想越气,手中的簪花也被捏扁了,然后随手扔到山道下面的枯木丛里。元宝吃了一惊,玉先生答应去国公府给王爷做夫子了,夫人不是很高兴的吗不应该是很高兴的吗为啥突然觉得夫人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