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陛下还是陛下的身份,那些人又哪里敢说陛下一句不好
如果真正掌握实权的人是他们陛下,他们又怎会如此被动
这也是他一直看恒都督不顺眼的原因。
不管他自己怎么想,他手底下的人唯一认的主子还是他这时候,他越是表现出对他们陛下的尊重和顺从,只会越引起他手底下的人的不满。
他知道这不能全怪恒都督,但一想到这些人可能会伤害到他们陛下,他就忍不住迁怒
他忍不住冷冷一笑,道“这个局,实在妙啊妙我在颍州这么久,也就今天才听到这个传言。
可想而知,那个设局的人是故意先在别的州传播传言的,就是为了不引起我们的主意”
这一切,与其说是在抹黑恒都督的名声,倒不如说是想让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他们陛下,逼着恒都督做出抉择
若恒都督当真是有野心的人,在自己手底下的人和百姓的双重压力下,只怕也不得不选择妥协,要不是把他们陛下送走,要不就是把他们陛下打入“冷宫”。
实在是好生歹毒
明明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们陛下的,如今在别人看来,陛下却成了一个不自量力妄想夺取不该属于她的权力的女人
恒景一直沉着脸没说话,这时候,终于薄唇轻启,看向钱甚多道“钱甚多,你可是说,你找到了在你们衮州散布传言的那个人”
闻言,其他人都一震。
时颜也立刻看向钱甚多。
钱甚多见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一时忘了这些烦心事,有些得瑟地扬了扬下巴,道“当然属下一听到那个传言,就知道传出那个传言的人不怀好心,立刻就派了人去追查在衮州第一个传出这个传言的人。”
钱甚多跟其他州的将领不同,听到这个传言第一时间就肯定这个传言是假的,他们夫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根本不觉得夫人参与政事有什么不对
因此,他才能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找传播传言的人。
“属下听说,别的州的将领也派了人去查找传言传播的源头,只是他们都发现,第一个传播那个传言的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压根就离开西南道了。”
钱甚多得意洋洋道“也是,他们先前光顾着震惊以及担忧了,等察觉到这个传言不对劲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便是如属下这般英明聪慧的、在听到传言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追查的男人,也差点让传播传言那人给逃了。
最后,属下是在衮州的城门口把那个男人抓住的”
时颜立刻道“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人他可有说,那个传言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钱甚多道“那个男人就是个很普通的混混,属下抓到他后,没怎么用刑,他就吓得把一切都招了。
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衮州传播这个传言的,那个人要求他把传言传播开来后,便立刻离开西南道。
他本来可以逃走,只是那男人在衮州的青楼里有个老相好,他性子虽然浑,对那老相好倒是有真感情,拿了钱后,本想把他的老相好赎出来跟他一起离开。
然而谁知道,他对人家有真感情,人家只当他是恩客,她自己另有心上人,因此一口拒绝了那男人替她赎身。
那男人因此和他的老相好拉扯了好几天,这才耽误了离开的时间,被属下逮着了。”
时颜紧紧盯着他,问“那他定然也说了,让他传播传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罢”
钱甚多点了点头,道“是说了,他说,联系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但他只让他收钱做事,从来不会跟他透露自己的情况。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个男子是颍州人,因为他说话时,带着颍州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