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眸色微闪,嘴角微微一抿,沉默片刻后,果断道“这个条例,要坚持实行下去。”
顿了顿,她嘴角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我们虽然缺人,但与其吸引回来的,都是像今天那个男人那样的人渣,还不如人少一些,但来的都是尊重家里的妻子和女儿、并不会仅仅因为家里的妻子有了田地便惊慌失措的男人。
那样的男人,才是心底真正自信并强大的男人”
说着,她微微一抬下巴,道“何况,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想来我的地盘,本来便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做,断没有要我们反过来迎合他们的规矩的说法。”
薛寻一愣,忍不住低低地一笑,郑重地行礼道“是,属下知晓了”
他到底是太久没有与陛下相处了。
都快忘了,他们陛下向来是个极有主意、且说一不二的主。
见到这样的陛下,他心里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激动而亢奋的心情。
他有种预感,陛下会带领着他们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是,只有陛下才可以建立起来的世界
接下来,时颜难得过了几天平和的日子。
她已是给余寻归写了封信,让他可以的话,早点来西南道,余寻归回信很快,并在信里应承了她,定会尽快启程往西南道去。
他们的土地条例在她的坚持下,也一直在有条不紊地实行着。
看着颍州城明显一天比一天多的人口,时颜很怀疑薛寻的话是不是诓她的。
这哪里像他说的,大部分人都不认同她的土地条例
即便外头真的很多人不认同,这些来的百姓,也已是足够多了好么
至少,听闻林也这段时间给人的感觉是越来越恐怖了,便连宗向南也不怎么敢靠近他。
只是,西南道的事情虽然繁多,但忙的向来是做事的人。
时颜这些天倒是挺闲的,甚至有空研究起了一些她先前就很想做的事情。
这天,她搬了张长榻在院子里,迎着初秋凉爽的风,细细地把她已是画了好几天的图纸完成了。
喜儿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嘟囔道“夫人,你这画的是什么啊像马又不是马,怎么还有两个圆圆的东西”
时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把图纸交给她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去找一个手艺好的工匠,让他照着我的图纸把东西做出来。”
喜儿虽然好奇得不行,也只能先憋住了,应了一声,把图纸小心地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侍婢匆匆走了过来,朝时颜行了个礼,道“夫人,苏六娘在外头求见,她说,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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