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起攻了上去。
余远行他们也没有耽误时间,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也加入了战局中。
场面一时无比混乱,打斗声,百姓的尖叫声,逃跑声交杂在了一起
时颜倒没急着上去帮忙,恒景也显然不让,他紧紧地把时颜护在自己身旁,手持利剑,站在不远处,只在兵士偶尔杀红了眼杀向他们的时候,挥剑把人砍翻在地。
眼见着百姓们越发恐慌,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更有一些兵士懒得分辨谁是真正的敌人,见人就砍,时颜的眉,忍不住越皱越紧。
余远行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还不公布自己的身份,把这些百姓团结起来
幸好,余远行没有让她失望,他狠狠砍翻朝他涌来的五六个兵士后,就在伙伴们的掩护上,跳上了跟在花轿后面装着余娘子嫁妆的箱笼上,一下子扯掉了自己穿在外头的袍服,露出了圣哲书院学子统一的天蓝色袍服,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请不要慌我是余远行,圣哲书院的余远行
朱仁智狼子野心,人面兽心,肆意欺压我惠州的百姓,引得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我可怜的妹妹更是被强迫嫁给朱仁智这个畜生我身为惠州的百姓,无法再忍受朱仁智的恶行,我身为清儿的哥哥,也无法忍受清儿的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我相信,惠州的百姓都不是任人欺压的软骨头我们心里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我今天在这里带人反抗朱仁智,若有跟我志同道合的人,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惠州,重获它应有的和平和宁静”
原本满脸惊慌的百姓闻言,都惊了,怔了。
躲在了一边被重重兵士包围着的朱仁智却是火冒三丈,大吼道“混账原来你先前一直不见人,就是在策划这件事我早该派人把你抓回来的若不是看你是余寻归唯一的儿子,还是我夫人的兄长,我”
“闭嘴”余远行暴怒道“清儿不是你夫人她永远不会是你夫人”
这时候,周围的百姓也渐渐回过味来了,顿时忍不住骚动了起来。
是余远行,圣哲书院的余远行啊
他说得对,对于这个畜生,他们早就忍无可忍了
再忍下去,反倒要被人笑话他们惠州百姓都是软骨头
一些男人首先行动了起来,随便抄起身边的东西当武器,或是街上竖在地上的店铺牌匾,或是一些店家放在店门前的大缸就朝朱仁智手下的兵士攻去。
一些找不到武器的,便是赤手空拳也冲了上去。
朱仁智见状,也没心思跟余远行说什么了,大吼一声,“你们这些贱民你们真觉得凭借那混账就能打倒我么等我解决了那混账,就来解决你们
可是,如果这回谁帮我抓到那混账,我不但不会追究他做过的事情,还会把他和他的家人奉为我朱仁智的上宾,以后在惠州,保管不会有任何人敢为难他”
朱仁智这段话一出,原本被激出了热血的百姓都犹豫了。
毕竟,朱仁智先前残暴的统治还历历在目,而余远行虽然是圣哲书院的人,还是余寻归的儿子,但他只带着这一批人,根本无法敌得过朱仁智的五千守军啊
要是他们就这样追随他抵抗朱仁智,万一他失败了,他们也完了
只是,虽然百姓们犹豫了,但也没有人响应朱仁智的话,转而去攻击余远行和他的伙伴。
时颜在一旁看着,暗叹一口气。
这场面,她先前就隐隐担忧过。
余远行在惠州的影响力,到底还不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