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行一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嘴角紧抿道“夫人请说。”
“我说了,如今,我们这边有五六十人,且一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高手,”时颜嘴角微扬,慢慢道“而且,我们还有一批人在赶来的路上,既然现在人手多了,余郎君又为何不想得大胆一些呢”
余远行显然没听明白,“大胆一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时颜一扬眉,道“咱们不需要花费心思潜入刺史府,咱们可以直接在朱仁智迎亲路上,就把新娘子强过来而且,也必须同时把朱仁智解决了,让惠州回归到真正应该拥有它的人手上。
这样,才能免去一切后顾之忧,真正地帮到你们和余娘子。”
在场的人显然都被时颜这一大胆的建议惊到了
这位夫人竟然说,他们要直接在大街上抢人还要把朱仁智解决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们做梦都想把朱仁智那畜生砍了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和朱仁智那五千守军抗衡啊便是他们还有一批人在赶来惠州的路上,那些人能有朱仁智的守军多吗有他们战斗力强吗
余远行还没说话,方才那个梁子宏就结结巴巴道“不不行的啊我们绝对打不过朱仁智手上那些兵士的我们这样冲过去,只是死路一条啊”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已是说明了一切。
面对他们的质疑,时颜神色不变,道“虽说那天,朱仁智定会把大部分守军调到自己身边,但我们今天打听到,朱仁智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娶到了余院长的女儿,所以大婚那天,他逼迫全城的百姓都到街上祝福他们。
街上的空间有限,他便是想多带几个兵士,也带不了,因此我猜测,他只会带一批精锐在身边。
我们两伙人加起来都有七八十人了。
我不敢说,凭借我们如今的人手,能轻而易举压制住朱仁智的人,但也绝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难道朱仁智这般对惠州的百姓,惠州的百姓对他就没有一点恨意吗”
余远行虽然不明白时颜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惠州百姓上,但还是立刻咬牙道“恨当然恨惠州没有一个人,是不想把朱仁智五马分尸的”
只不过他们都只是普通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敢与朱仁智对抗又哪里有那个能力
时颜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余郎君觉得,到时候我们与朱仁智起了冲突,惠州的百姓可会有可能帮助我们”
余远行一愣。
“只要我们道明我们的来意,我相信惠州的百姓都会支持我们的,”时颜也没想他回答,紧接着道“既然他们不是不恨朱仁智的,那他们一直不敢反抗朱仁智,便只是因为没有人带领他们
余郎君的父亲可是当世的大儒,我相信在惠州百姓心里,余郎君的地位定也是不一样的。
余郎君出面请求他们的支持和援助,我相信或多或少会有百姓响应余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