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忍不住笑笑,“还行,倒是林阁主,不管在哪里,都似乎是这样一副闲逸洒脱的样子呢。”
“夫人莫非还羡慕起我来了”林也轻笑着,给恒景和时颜面前的杯子满上了清茶,道“我跟夫人和都督不同,只是一介俗人,做不了什么大事,烦恼的事情,自也没有都督和夫人多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薛寻和虞欢喜也到了。
林也看了一眼薛寻,好笑道“薛刺史莫非昨晚没休息好瞧着似乎没什么精气神啊。”
薛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什么都知道,自然不懂唯一被蒙在鼓中的他的痛苦了
他见林也给他满上了面前的茶杯,拿起杯子甚是豪迈地一口闷了,把喝茶这件事喝出了喝酒的气势,砰地一下把杯子放回了桌面上,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夫人把我们聚在这里想说些什么,请说罢”
时颜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懂这家伙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依言开口道“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估计都想到我想说些什么了。
如今,几乎整个西南道都已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但朝廷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就这样占据西南道。
我不清楚各位先前的心思,但大家会聚在这里,定然都是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而且如今,我们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顿了顿,她眼眸微沉,道“恒都督与我,近期都会留在西南道,我希望各位能留下来,帮我们一起建设西南道,并为以后推翻韩圻年所在的朝廷做准备。”
她话说到这里,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场几人都不禁静默了片刻,忽地,林也轻笑一声道“如此,我们是要光明正大地做这个叛军了如此甚好,甚好,听着甚是刺激啊。”
宗向南嘴角紧抿,毫不犹豫地道“我会留下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阿姐在这里,他就会留下来。
虞欢喜单手托腮,闲闲地看了时颜一眼,轻笑道“想必夫人的问题也不是问我这个闲人的罢但我在望京时一直住在都督府,如今在韩圻年心中,我大抵已是恒都督的同党了,我便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我这条小命,我还是很珍惜的。”
时颜不禁嘴角微抽。
这种话他说出来,就不会觉得心虚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你们你们竟然这般轻易就决定留下来了你们确定都想好了吗”
薛寻满脸震惊看着林也几人,只觉得,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事情的走向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留下来的意思,就是要辅佐恒都督吗
他不是要求他们要一辈子忠于陛下,只是,在他看来,选择对某个人效忠,应是件很严肃、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
当初他决定效忠陛下,也是想了很久之后的结果。
他无法接受,他们会那般轻易就决定效忠恒都督,就仿佛,这件事本就理所应当,完全不需要思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