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外面打草惊蛇,他们谈论的话题也都只与自驾游有关,不敢谈及老虎连体服。
“我爸说他来安排,可能需要几天时间,让我们照常启程回帝都,结果出来后再告诉我。”
顾雨等人放下心来“长辈考虑得更周到,一定没问题。”
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他真的很想和壮壮一家打一架
他已经在心底里确定了这家人的恶行,直接判了死刑。
早早睡下,第二天五点天色蒙亮时四人组启程,退房时林积云特地留下了一串在市等会上买的水晶珠子,递给妞妞的妈妈,作为报答,也是一份临别礼物。
车子一路朝北,金色的曦光铺在前方,一路光明。
在林积云等人抵达帝都后,也有一拨人才刚出发南下。
林泽天坐在宽敞低调的商务车后座,不急不缓地翻着一沓资料那是他委托市的朋友查的高速服务区几户人家的资料,16年前的事情查起来并不容易,好在他这几年一直在市布局,借助政府机关的力量调取了这几户人家十几年前的行动轨迹资料,甚至调取了他们在十几年前的收入流水账单。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一份户主名叫“张富贵”的资料上,其独子叫张壮,今年13岁。资料中提到这户人家16年前的消费支出中有购买过一件幼儿的罩衣,价值十块钱,十分廉价。
信息中更表明这户人家重男轻女思想十分严重,但不知道是不是夫妻双方身体原因,两人直到13年前,才以35岁的高龄生下了一个儿子。
生下儿子后他们自觉需要承担家庭重担,为儿子攒钱娶媳妇,在8年前和村里的几户人家搬到了服务区这边,靠着卖吃食住宿过生活。
服务区这边物价较高,张家也赚了一点钱甚至在城里按揭买了套学区房,而户主张富贵则开始沉迷喝酒打牌赌博,倒是没闹到倾家荡产的程度。
攥着资料的手不自觉收紧,林泽天紧抿着唇,目光幽深若是无意外,他大概知道乖宝被送到孤儿院时脸上的冻伤和破旧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了。
是夜,距离高速服务区2k的一处麻将会所里,正热火朝天地聚众赌博。
中间的大桌子边围着二十几个男人,猩红着眼手捏着红色钞票,一个劲地喊着“大大大,小小小,开”。
若是结果不如意,便能听到他们散发着酒臭味和口臭味的粗重长叹声。
张富贵恼怒地踢了一脚桌子,输得干干净净从赌桌上下来,他不甘心现在就走,便试图朝身边的人借个五百一千的再玩玩。
“卧槽,两百万强子你看到没。”
“这要是找到了,可不得赚翻了。要是能一点线索也好啊”
耳尖听到两百万的张富贵好奇望过去,见到后村的强子正和一个男人拿着手机嘀嘀咕咕,他输惨了,便抱着不切实际的暴富念头走过去“什么两百万啊”
名叫强子的男人有些尖嘴猴腮,也是这里的常客,他眼眸闪了闪,将手机递过去“我听咱们市局家二大爷说的,他不是在市局当保安么,说今天从帝都过来一个大老板报案呢,说他闺女在帝都被绑架到了市,一直没找到,能线索的奖励50,能找到人的给100呢”
“这可是咱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没别的信息吗”张富贵看了眼强子的手机,那群聊里的确在刷个不停,还有新闻报告和悬赏令呢。
强子含糊不清“是个女娃,都丢了十几年了,以前好像穿个什么黄色的老虎衣服吧诶你说我要是去报个假信息怎么样。市那么多孤儿院呢,我就说人在孤儿院里。”
张富贵面色煞白心跳加速,一瞬间他想起了十六年前自己小偷小摸砸了人家车后窗抱走了一个孩子的事。
十几年前,女娃,黄色老虎衣服
“这可是两百万啊,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运气”
身体回暖,清晰的话语闯入他的耳朵,张富贵一脸惊喜地握拳。
对啊,这可是两百万
他也不惦记着借钱了,撒丫子就往外跑,还道“强子我过几天请你喝酒。”
强子嘴里吆喝着,手指却飞速打字,对着一个空白微信头像的人发送消息
“他信了。”
对面很快转账五万块过来。
强子立马兴高采烈地从口袋里掏钱,挤进了这吞人的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