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便是如此不开窍么你都已经"女尊世界的男子似乎很感性,说话都委婉得很。
这样的提醒再明显不过,阿岫想到那一晃而过的白皙肩脾,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脸早就发烫了。
她好像真的需要负责
可是她真的能够承担一个家庭的重担么
虽然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三番五次帮助过她的少年有些好感,可是年少慕艾是常事。这万两金的承诺在这一叠叠厚实的银票面前似乎早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认真地审视描摹着面前人的模样,她要成为他的妻子吗
她原本只是想用自由还他恩情。
一纸婚约,两姓之好。
在这个时代是男子最为珍视的承诺。
"我不是轻易许下承诺之人。"阿岫沉默许久说道。
这句话令玉檀奴的眸显而易见地灰暗了下来。
"但是若是我许下承诺,我不会食言,我会待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阿岫的神色认真,"我会努力当一个支撑起家庭的妻主。"
一起一落之间,阿岫感觉自己好像被紧紧抱住了。
初墨禅抱着她,表情满足又病态。
他的殿下还是太心软了。
此时的心软令他都开始妒忌起此时的自己了。
为什么殿下要逃开初墨禅却不拒绝玉檀奴呢
真是令人妒忌。
他的殿下宁愿要一个风尘之地的男儿也不要他。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怪圈,一面因为阿岫的让步狂喜,另一面又因为阿岫的区别对待恼怒妒忌。
真是疯了。
阿岫当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既然都已经确定关系了,抱一抱也没啥。
"檀奴好欢喜。"却也妒忌。
他真的病了,得了和他父亲一样的病。
怪不得自己的母亲说他流着和他父亲一样疯狂的血脉。
或许前朝男帝会亡,就是因为这如出一辙的疯子血脉。
后续的事情似乎变得水到渠成,鸨爹相当爽快放人,见到玉檀奴要走,开心得不得了,阿岫甚至还被半哄半劝住进了玉檀奴的宅院。
玉檀奴似乎铁了心不想让她和原本待的地方有瓜葛。
阿岫以为他是因为连儿的事情忧心,于是劝道∶"别想太多,我说过不会有二心的,其他男子我不会多看一眼。"
"真的么"玉檀奴抱着云岫,眼神之中带着不信任,"可那连儿弟弟看妻主的样子,明明是有情意的,若是妻主喜欢,檀奴也不是小气的人,抬进来便好。"
阿岫闻言眉头微皱,摸了摸玉檀奴的后背,安慰道∶"我说过唯有你一人,便不会食言。"
她的手被玉檀奴握住,整个人也几乎被玉檀奴拢在怀中,少年的声音闷闷的,他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檀奴容色不再,阿岫可会喜新厌旧"
"生老病死是常事,色衰而爱驰是不同人的选择,我不会因你的皮囊而厌弃你,你待我好,我自会回你百倍。我应了你,便也是期待着与你白首到老。"
"白首不相离么"玉檀奴把云岫抱得更紧了,"那妻主亲亲我可好"
他似乎真的缺少安全感,一直向阿岫索取着爱他的承诺。
阿岫无奈,只得抬头在他的面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