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则是推了阿岫一把,阿岫缓缓起身时就瞧见阿箸不知何时站在了鸨爹身后。
"女君这边有请。"阿箸悄无声息地挡开了鸨爹。鸨爹被阿箬排挤也不生气,面上甚至笑得更开心了。
阿岫愈发摸不着头脑,这鸨爹是疯了不成
她刚想说自己付不起钱,不如让玉檀奴另找女君,却已经被一群人给边走边带出明月楼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瞧见灵风和灵宴跟在了一个衣着还算华贵的女君身边。
"那是吏部尚书嫡女,这两位弟弟倒是寻了个好前程。"阿箸不知为何突然说了句。
阿岫也没多在意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是在想改怎么和那玉檀奴好好解释一下。
在阿岫还在失神想事情的时候,她就被那鸭爹半拉半扯给拖到了玉檀奴的住处。在打量这扇门时,阿岫犹豫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模样在众人眼里就成了真怂包的认证。
这女君生的纤弱,一身青衫,腰间的系带若是再紧一些怕是会把这细腰给折了。这般没气概的女君,怕是玉檀奴被那一首酸诗给迷了眼才选的这么个无用画师。
甚至已经有人暗暗想着过会儿玉檀奴便将这怂包画师给扔出来,这等佳人可不是这种说不准会在床榻之间哭出声来的女君能够受用的。
阿岫若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估计白眼能翻上天,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鸨爹发觉阿岫一直不进去,觉得自个儿得添把火,便一把用力一推,阿岫就贴着门这么跌跌撞撞进去了。一进去阿岫就嗅到了一般子檀香。
这股香气倒是不负这玉檀奴的名号,只是这香气之间总是夹杂着一些阿岫熟悉的味道。
因着步子不稳,阿岫跌进去时摔在了厚实的毛毯上,一抬眸就见到那隔帘坐着的美人。
阿岫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估计十分丢脸,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找了个圆凳子坐到了靠门的地方。
这样子,要多矜持有多矜持。
阿岫相信对方也是个矜持的美人,必定不会为难于她。
"那个玉公子今日这事情着实有些突然,这作诗之人何其之多,必定是你认错了人。"阿岫还是相信是金主爸爸眼花了才选了她那张皱巴巴的纸。
"檀奴不曾选错。"美人的声音从帘后传来,依旧十分温和。
似乎怕阿岫不认账,一旁一直沉默的侍君还用精致的檀木架子将阿岫歪歪扭扭的大作给裱了起来给阿岫自己看着。
阿岫
"咳咳,那个玉公子呀,跟你说实话吧,这句话都并非我之原创,我不过就是窃取了别人的诗句写的。"阿岫开始努力抹黑自己,试图让这不知道为啥昏了头的小哥赶紧清醒一些。
"以诗传情,又并非沽名钓誉,岂能算是窃取"
""好听话真是让这位老兄说全了。
"那个,我这个都不算诗"阿岫都已经开始给这比赛的主题挑刺了。
"女君胜于真情。"
阿岫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地说道∶"我不过一介贫民,担不得和郎君如此如此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