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朝自个儿的母亲那里打听到了阿岫的住处,鼓起勇气想要去询问阿岫的去处。
大婶儿也大概知道儿子这是又心心念念着求师去了,只是大婶想着那娃儿瞧着细胳膊细腿的,着实不是当厨子的料啊。不过自家儿子瘦弱成那样都成厨子了,那娃儿说不定也可能是
彼时阿岫正在洗漱更衣,她里面的内衫是干净的,于是在房间内她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衫。在听见敲门声时,以为是那小童又来了,干是诱过小窗说道"不用送水啦,今日已经足够了,你好生歇着罢。"
话音刚落,从外面传来了一道轻细的男声。
"冒昧前来打扰您了,我是今日那大婶的儿子,从家母那里尝到了您的点心,便想向您求教一番。
阿岫听见是个男孩的声音时很懵逼,毕竟她才刚来此处,怎么还有人这么兴冲冲地上赶着来了阿岫有些怀疑。
她警惕地说道∶"公子误会了,这点心不过在下偶尔买到,算不得什么珍奇玩意儿。"
连儿听到对方拒绝,也不失落,只是对方的借口着实粗劣了些,这点心,光是用料就不是寻常百姓家能够用得起的。别的小老百姓这酥油都是干省万省的,也就只有那些贵人们会用制这类点心。
阿岫当然不知道对面是行家,她现在情况特殊,不窝个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出门的,于是她说了几句就将那少年给劝退了。
连儿也只能悻悻离去。
打发走了这么一个小祖宗,阿岫也松了口气,她熬着惺忪睡眼把头发烤干,便裹紧了被子睡了过去。只是似乎一旦阿岫开始顺畅一些的时候,就总是会来些添堵的事情,阿岫成功喜提风寒一病。
她先前便因为吹风就有些受凉了,再加上一直奔波,刚过了一晚就病了。
这生病令阿岫战战兢兢,翌日清晨小童进来送餐时才发现状况不对。
靠折一瞧,是个容貌精致的女子。
面颊因为发烧红红的,长睫不安地颤动着,眉心的胭脂印在此刻都格外的显眼。
老板郎进来时也惊讶了一瞬,鲜少有见到这样和瓷娃娃似的女子。
阿岫现在也清醒了一些,她戴着口罩让父子俩赶紧先远离她。
熟料这老板郎是个通晓医术的,在帮阿岫强硬地把脉之后得出了结论,就是得了风寒发烧。
这让阿岫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样跑出来,她也是有些害怕的,怕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直紧紧裹着自己的面容,不想害了别人。
在得知只是普通的风寒之后,阿岫反而松了口气。
只是老板郎在为阿岫把脉之后,神色还是有些怪异。
"女君的脉象还是有些怪异,可是幼时便一直身体孱弱"
阿岫被这问题问得一愣,继而点点头,说道∶"我幼时便从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
这还是阿蛮给她的官方说法。
"是么"老板郎的神色深沉,似乎有些不相信,只是他也没有追问,只让小童熬了药给阿岫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