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子屈辱感,凭什么他这般傲慢不过是一个比他更为卑贱的奴隶罢了明明是他先遇见殿下的
初墨禅垂眸看着眼前少年眼中浓浓的不甘,一声轻笑从唇边溢出。
身上染血的青衫少年揪住了小白的衣领,面上带着亲和的笑,另一只手直接钳住小白的下颌,冷冷地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你便只能受着瞧瞧你这副可怜模样,若是女子,想来都要心疼死了,只可惜啊,殿下永远不会知道。"
"恋慕殿下的又不止我一个,你能挡得住我,你能挡得住其他人么"小白此时也已经气疯了,直接脱口而出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宫中侍君都说不喜殿下,可是一瞧见殿下失魂落魄的多得是,你能挡得住一个,能挡得住所有如此不守男德,你绝非良配贤夫"
下一刻小白被初墨禅重重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身上也沾了初墨禅尚未干涸的血,初墨禅微微倾身,说道∶"若是来了,全都悄无声息地杀了不就好了么"
彼时月光从窗外倾泻而入,少年唇红似血,面容妖冶精致,乌发散落,语气漫不经心,可偏偏吐出来的话是最最骇人的。
机关玩偶断掉的腕骨,是要用人的手骨来还的。
"我若是突然消失,殿下一定会发现的"小白的心中大骇,那藏在内心的爱慕在生死面前终归还是后者更重要些。
只是小白话刚说完,就晕了过去,昏倒之前心中还是懊恼自己现在才看清这煞神的真面目。
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出现在初墨禅面前,询问可要处理掉眼前人。
"他还是不知难而退啊。"初墨禅懒洋洋地将阿岫当成娃娃般抱在怀中,长发散落在少年人的手臂上,最终垂在了膝盖上,"殿下说说这惹来的桃花债该如何还呢"
说着,揽住阿岫腰际的那双手紧了紧,长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阴戾。
"真是太讨厌了,殿下这般招人喜欢。若是杀了,剥皮,拆了,都会吓到如此屋弱的阿岫,阿岫有些在意他,不若先等她不在意他再杀了罢。"
小白说得对啊,太早消失,殿下才会念念不忘。
等腻了,再处理掉。
阿岫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凝结了一层白色的霜了。她总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往日咳血咳习惯了,也没有太在意,今日初墨禅又出去了。
阿岫猜他大概是琢磨怎么去折腾女帝去了。
小白瞧见她醒过来,像往常一样取了温水服侍她洗漱。她注意到小白的眼眶红红的,以为他受了欺负,便问道∶"小白是有人欺负了你么"
看着丝毫不知情的云岫,小白真的很想把那阴险小人给揭穿。可是他没有半分证据。
"没有人欺负奴。"小白恹恹地在纸条上写道。
阿岫看着上面的字,也继续装作听不见,只继续问道∶"那便是病了快些去找阿蛮瞧瞧,如今外头乱的很可别染上了那疫病。"
此时阿岫又咳了好几声,她的头还是有些晕眩,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看着女孩苍白无力的样子,小白抿嘴忍下心中的烦忧,连忙扶住了阿岫。阿岫知道自己估计又要在床上躺不少时日了,可是一想到女帝估计都要狗带了,她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皇宫会乱成什么样子,她必须把握住机会找机会逃走。
"咳咳小白,帮本宫一个忙好不好"阿岫说道,"本宫想要多制些蒸馏器,改日让阿蛮过来帮本宫砌个能烧火打铁的炉子。"
"好。"小白已经开始哭哭啼啼掉眼泪了,那初墨禅不是已经给殿下用了那奇血了么,怎么殿下依旧是这样
阿岫大约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忧思过度再加上那天在太极殿受了寒就变成这样了,不过说起来亦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