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谜团在阿岫看到圣旨之后都解开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未婚夫。
她现在总算想明白那只小哈士奇为啥会闯过来了,合着是先来悄咪咪看看相亲对象呗。
在听到这话的同时,阿岫感觉到了一股子来自身边的低气压,回眸一瞧就见到初墨禅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意味不明的神色。
这种被夹击的感觉着实有些不好受,可阿岫也没胆子当场顶撞这周朝老大。
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阿岫也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先接过圣旨,心中默默把逃跑计划提前。
阿诺接过圣旨时和阿岫只隔了一层帘子,但是就算只隔了一层帘子,阿岫就都快被对方天生自带的热情给淹没了。
"多谢陛下恩典。"阿岫漫不经心地跪下行礼,余光之中,她感觉到了来自上首的凝视。回到位置往那个方向瞧去时,发现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君后。君后的眸光之中带着担忧,阿岫浅浅回以一笑。
她当然知道她那便宜妈肯定没安好心,这种政治联姻可不就是把她当工具人。回到位置后,阿岫无聊地摸着卷圣旨的手柄,一直处于神游发呆的状态。
之后女帝说了一下话,阿岫猜测应当是让她好好养病之类的话,阿岫心中轻嗤,这虚情假意真是无趣做作了些。
后续的流程都是歌舞之类的,阿岫也没什么心思看,悄然退场之时,阿诺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岫就见他在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出于礼貌她又行了一礼,初墨禅也一直未曾理会这吵闹的王子,阿诺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拉住阿岫的衣袖,说道∶"殿下可是嫌弃阿诺粗鄙"
后知后觉想起阿岫听不见又连连道歉,阿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耐下性子说道∶"今日宫宴,想必小殿下也累了,不若改日再叙"
然后阿岫就立马把这小王子给打发走了,之后更是没迈出别院一步。
她出别院的那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别院中的枯草也都染上了寒霜,天气已经冷冽了许多。阿岫穿上了厚实的棉服,裹着毛领,还特意做了个裹耳朵的耳夹,把自己团成了个小熊。出门时见到阿诺在守着,大概猜测是告状告到了便宜妈那里,不然不会特意传圣旨让她出来。
守在门口的少年倒是一副皮实的模样,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劲装,骑着一匹烈马,长辫子未曾盘起,只同意扎成马尾的样子。
火一般的少年御马而来,下一刻阿岫就被这只哈士奇掳上了烈马。
女孩的身上柔软极了,带着淡淡的白梅香,阿诺下意识地揽紧了阿岫,阿岫现在的内心也是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大冷天的就不该把哈士奇放出来溜。
少年人看见阿岫怂怂的模样不由得放声大笑,他已经骑出了行宫之外,周围一片苍茫,阿岫只觉得景色变幻极快,在她失神之际,另一道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她探头一看,就见到初墨禅也骑马而来,他今日未曾换上骑装,只将长发束起,原本是想陪阿岫做马车的,只是这百越王子带来的变故令他此时骑马来追逐他们。
初墨禅神情严肃,速度不断加快,阿岫这时才发现这厮先前明摆着是谦虚,这样的骑术,根本不比云朝岚差。阿诺似平也发现了初墨禅,对着阿岫说道"百越人自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又怎能追上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