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海侩眨巴着眼睛看向寒熠,似乎期待对方会勃然大怒的反击。
寒熠却露出了“你好可怜”那种表情,笑了笑,“如果你知道一种叫嘻哈的音乐形式的话,我想你一定会玩的很开心。”
海侩不解,“什么”
寒熠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惋惜,“那种音乐里有些时候可以靠骂人收钱,你要是把刚刚说的那些垃圾话写成歌,也许就不用抱着金主的大腿了。”
“哦或许不行,”寒熠向前走去,回头微笑,“你连垃圾话都说的那么平庸,估计挣不了几个钱。”
舞台上聚光灯收拢,寒熠也不理会对方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些什么,独步走上了舞台。
尽管外表看上去波澜不惊,但他的内心的确涌起了一丝忐忑,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颤。这些紧张的情绪主要来自原主的身体,似乎很抵触面对贵族观众。
寒熠深吸一口气,试图让整个身体冷静下来,这不止是一场比赛,更是忘星在那阴冷的地牢的唯一寄托。
哪怕观众都不配合,他也要唱完。
然后,他看向台下,已经预料到会看到一张张那带着不可一世气质的冷冰冰的脸。
但
寒熠看清观众的真正面目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他隐隐听到后台,海侩正在大叫“怎么可能”“为什么是他们”“那些贵族骗我”
他面前坐着的“大众评审”,的确是贵族。
只不过是还没长大的贵族。
正是那些三四十岁很保守的贵族的孩子。
几十位小朋友正带着天真的笑脸,疯狂挥手和寒熠打招呼。
“叔叔,你要表演吗唱什么呀”
“哥哥你可真好看”
“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呀,我从来没见过。”
“哥哥你会唱点有意思的东西吗,我不想听那些哎呀呀的声音了”
小朋友们无一不是都在求知欲旺盛的时期,接受能力别说是和死板的贵族大人相比了,恐怕比成年的平民都强了不少。
而且,他们正是当年阮汝钦和忘星最快乐的年纪,也许,忘星特意设计的一些段落中的情感,只有他们才最能感同身受。
寒熠望向后台,只见老赵正一边应付着各路电话,一边悄悄对他拍了拍胸脯,就差直说“包在我身上”了。
而他的身边,阮汝钦也在,正出神地望着他,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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