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见到吉尔伽美什之后,他突然有预感,今夜一切都会落下帷幕,既然如此
像是要一口气用尽一生的勇气,韦伯涨红了脸,举起右手,高声吟唱,
“以令咒之名”
“rider,接下来的决斗,你绝不准失败”
“rider,你一定要拿到圣杯”
“rider,你一定要达成愿望,征服世界不准失败”
三次过于空泛的强愿,释放了巨量的魔力,紧接着化为几道旋风归于虚无。身为不入流魔术师的韦伯,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能释放有这十分之一的魔力了但他并不觉得后悔。
空气沉默得几乎要化为实体,紧紧挤压着韦伯,这位素来痛恨着自己的无力的要强青年微微喘着气,咬着牙强迫自己瞪视那边面无表情的英雄王,
“如何rider已经没有任何拖累了,他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真糟糕,糟糕透了。因为激烈的情绪,韦伯浑身都在发抖,本该霸气的阵前宣言被他说得磕磕巴巴,毫无气势,身边的rider一定也在为他这番不带脑子的冲动之举扶额叹息吧。
不过他是不会后悔的,因为比起那边仍要受令咒约束的archer,如今的伊斯坎达尔,已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王者了。
韦伯因为紧张不安,在心底疯狂地胡思乱想,一会乐观一会悲观,还没等他从发散的思绪中挣扎出来,就感觉一个巨掌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错,小子,虽然你罗里吧嗦地下了一堆余注定要完成的命令,但这份气势倒是很是像样,既然如此,你好好看看余接下来是如何把它们全完成的好了”
素来粗犷的王者难得露出了柔和的一面,接着,他向前一步,走向那边一直挑眉以看闹剧的目光注视他们的吉尔伽美什,
“巴比伦之王哟,请看吧,今夜的伊斯坎达尔虽然不完美,但也因此得以超越了完美。”
“呵看在你们为本王了不错的剧目上,作为赏赐,本王就稍微一些认真一点对付你好了。”
“等一下,金闪闪,你还记得我们那个约定吗”
“嗯”吉尔伽美什不明所以,“你是指决一死战么”
“不不不,是酒啊,上次的酒,还有剩余吧,不是说好要把酒喝完再打吗”
“你这家伙”
刚刚燃起的战意瞬间熄灭,饶是吉尔伽美什也不由得失笑,“怪不得是被称为「篡夺之王」,对别人的所有物盯的还真是紧哪。”
话虽是这么说,吉尔伽美什却还是很干脆唤出上次酒宴上因为被打断而没有喝完的神酒,即将决一死战的两位王者此时席地坐下,在深夜共饮起了美酒。
时间回到当天的凌晨,阿贝多那边关于saber的令咒转移手术完成得很是顺利。
当然,达成顺利结果的原因之一,是阿贝多提前给卫宫切嗣注射了相当多的麻醉剂,保证他在此期间不会醒来。
按理来说,令咒是由魔术师体内的魔术回路生成的,想要强行转移令咒简直就像转移神经一样困难。
所以,保险起见,也可以直接把他带有令咒的手砍下来。
炼金术士一脸平静地说出了极其惊悚的话,不过旅行者紧接着就挡在他面前,干笑着和对面的两位女性解释他是在开玩笑。
好吧,他确实是在开玩笑。
不过冷酷一点的说,这场手术还是有必要有了樱和切嗣的身体数据,他就能更好的为伊莉雅和雁夜制造相仿的人造躯体了。
那么作为供他研究的回报,阿贝多干脆顺手修补了切嗣身体里一些因经年暗杀留下来的暗疾。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捧着自己刚烙下令咒的右手,默默出神。
“夫人,您接下来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