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显是有些不耐了。
因是李惟俭便告罪一声,起身点了晴雯,只说去更衣,实则领着晴雯在园子里游逛起来。
许是在愚园开过了眼界,因是晴雯四下看看便觉有些无趣。说道:“四爷,瞧着真不如愚园呢。”
李惟俭便笑道:“这能一样吗?内城的地价可比香山贵多了。这会芳园差不多愚园大小,算算抛费起码三五个愚园。”
晴雯不管这些,只道:“四爷,方才为何不叫香菱一起?”
“我瞧她看戏入迷,干脆就没叫她。”
晴雯抬头扬起小脸瞧了李惟俭一眼,顿时垂头抿嘴偷乐。心中想着,四爷定是想与自己一道游逛一番,这才没叫香菱。
并行一会子,晴雯忽而四下瞧瞧,眼见左右无人,便悄然探出手,先是扯了李惟俭的衣袖。李惟俭低头瞥了眼,见晴雯那明媚不可方物的俏脸上腾起了红云,当下心中便是一动。
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晴雯又是个要强不甘人下的,心中大抵幻想着与自己这般牵手而行吧?
因是他便伸出手来,与那莹润的小手牵在了一处。晴雯抿嘴而笑,忽而指着前边道:“四爷,那边厢好多花儿,咱们过去瞧瞧。”
二人信步行去,两只手始终牵在一处,李惟俭心下暗乐,好似找回了几分校园恋的感觉。
方才到得那花丛前,忽而便见一红一绿两道身形自依山之榭转将下来。晴雯见来了人,赶忙撒开手来,自己则俯身蹲踞,仔细摆弄着几团花朵。
李惟俭只道那二人是宁国府的丫鬟,只瞥了一眼,便低头与晴雯说起话儿来。过得片刻,那一红一绿行到近前,李惟俭搭眼一瞥,见其服饰不似宁国府中丫鬟,心下便有些纳罕,暗忖这是谁家的女眷?
更为怪异的是,见了男客,那两个姑娘不见躲闪,反倒凑到一处耳语了须臾,随即径直朝这边行了过来。
李惟俭暗暗蹙眉,心下不喜。此时北地风气如此,但凡有些深沉的姑娘,遇到此等情形都会远远避开。如这般径直撞上来的极为少见,要么是迫不得已,要么……就是本性低劣。
李惟俭与这二人从无过往,料想应该是后者了。晴雯也瞥见了,当即眉头紧蹙,低声道:“这是谁家的?怎么还过来了?”
说话间二女到得身前,果然驻足。那绿衣女子好歹还用团扇遮了半边脸面,只偷眼瞧向李惟俭;红衣女子却咯咯笑道:“这位哥儿面生,伱是谁家的哥儿?”
晴雯气恼起身:“你们又是谁?”
红衣的便笑道:“宁国府夫人是我们大姐,这是二姐,我是三姐。哥儿又是谁?”
晴雯面色不善道:“这是我家俭四爷。”
“呀!”
尤三姐瞥着李惟俭,连忙附耳与二姐说了两句,二姐顿时面色羞红。三姐便笑道:“敢情是李财神,外间都说李财神数月间就赚了金山银海,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惟俭面上古井不波,道:“假的,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三姐又道:“说来还要感念你呢,我家上月铺了自来水,如今吃水倒是比素日里省了些抛费。”
李惟俭道:“能让百姓便利,就不曾违背我的初衷。二位,我出来久了,须得回席了,告辞。晴雯,咱们走。”
“诶?诶?”任凭尤三姐如何招呼,李惟俭却是不理会,只领着晴雯匆匆而去。
三姐便恼道:“瞧着也不比咱们大,不料却是这般老气横秋,颇无意趣。”
二姐却窥着远去的身形低声道:“他做得好大事,行事自是要沉稳一些才是。”
三姐调笑道:“姐姐既喜欢这般的,那我就不争了。左右我不喜这般老气横秋的。”
尤二姐目光潋滟,虽没言语,却极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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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
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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