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李惟俭自然不好揭破其糗事,当即打个哈哈遮掩过去,倒将贾琏弄得心头莫名。
琏二爷不懂实学,面前二人言谈,他便只能凑趣般附和几句,更多的时候则在打量二人。但见两人言谈无忌,颇为随意,便知二人私交极好。
那严二公子与他年岁相当,与他没什么话可说,偏生却与小几岁的李惟俭言谈甚欢。再仔细观量,却见李惟俭说话滴水不漏,虽偶有戏谑之语,却点到即止,从不过分。
心下便暗自思忖,这俭兄弟几个月便能铺展开来,不是运气使然啊。因是琏二爷便存了结交的心思。
酒宴过半,李惟俭见贾环愈发如坐针毡,心下暗乐,便起身要去更衣。果如他所预料,他方才起身,那贾环便丢下筷子,紧忙起身追了上来。
“俭四哥等等,我也去茅厕!”
二人一先一后当即下了楼,略略走出去十几步,贾环贼头贼脑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连忙拱手作揖恳求道:“俭四哥,那事儿……那事儿可不能说出去啊。”
“我这不是没说呢嘛?”李惟俭道。
贾环苦着脸说道:“我自是知晓,刻下俭四哥帮着遮掩了过去,可来日若太太细查,俭四哥也要帮着遮掩一二啊。”
李惟俭唬着脸道:“环兄弟,不是我说你,此处虽说水浅,可也不能背后踹人啊?这万一呛死了人,非但是伱,便是连我也要摊上官司。”
贾环连连道恼:“是,是我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哦,意思就是这回没仔细思忖,露了马脚,下回仔细思忖过,遮掩了马脚就没事儿了?
这小子果然是个坏种啊!
不过这与李惟俭何干?想着方才林妹妹到底心中还对宝玉存了几分关切,因是李惟俭便故作沉思,行走两步却不发话。
贾环急了:“俭四哥,成不成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惟俭蹙眉说道:“环兄弟,便是我遮掩了,琏二哥、二公子可都瞧见了。这事儿就看太太想不想细究了。若是细究,只怕遮掩不过去啊。”
“啊?”贾环顿时哭丧着脸儿道:“坏了,老爷回头儿非得打死我不可。”
李惟俭压低声音说道:“我看环兄弟也是一时糊涂,下回断不会做出这等没起子的事儿来……这样,你附耳过来。”
待贾环凑过来,李惟俭附耳低声言语了几句。说罢,贾环狐疑道:“俭四哥,这主意能成吗?”
“尽人事、听天命,如今大家都关注宝兄弟落水一时,你不将众人关注转移了,太太定会追着此事不放。”
贾环发了狠,咬牙切齿道:“也罢,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惟俭叹息一声,面上颇为惋惜,心下暗乐……宝玉敢背后扯着自己小妾说自己坏话儿?不坑回来哪儿对得起李惟俭的性情?
当下自不必多言,二人回返睹新楼,贾环心事重重,李惟俭继续与严奉桢说着蒸汽机。待临近未时,酒宴撤去,李纨与贾琏便张罗着回返。
湘云仰着小脸儿极为满足,叽叽喳喳说道:“还好瞧过了我点的戏折子,就是可惜二姐姐与林姐姐点的还没演过。”
小姑娘整日圈在史鼐家中,史家家风又颇为严苛,等闲不得松快自由,因是湘云显得极为不舍。
傅秋芳便劝慰道:“史姑娘,来日方长,下回谁过生儿,姑娘一样能瞧戏折子。”
湘云略略盘算,好似兄弟姊妹们的生儿都过了,余下的都是长辈,或是贾琏、王熙凤、李纨这般的,便是过生儿也热闹不起来。愁眉苦脸盘算一番,苦着脸说道:“唔,下一回可就要冬月了。”(二设)
湘云便是冬月里的生儿,只是到时不知二叔、二婶能不能放她去荣国府庆生。一时间小姑娘思绪惆怅,面带愁容。
李惟俭、傅秋芳与晴雯等将姑娘们送至园子门前,又各自略略说了话。
二姑娘迎春还是那般性儿,只是想着昨儿楼中旖旎,迎春未曾开口人先羞,若不是司棋在一旁帮衬着,只怕就要露了行迹;
惜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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