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老爷,回头得了空可容我去礼佛?”
李惟俭忧心道:“我陪你走一遭就是了。只是礼佛是礼佛,万不可太过痴迷其中。”
傅秋芳应下,许是心绪极佳,便道:“忽得了残句:雾薄竹翠径幽,花明艳、暗香留。蝶舞蜂忙残瓣愁,凝神伫倚风口。”
香菱刚巧听得了,连忙凑过来,羡慕道:“姨娘做的西江月真好……可有下半阙?”
傅秋芳笑着摇头:“偶然所得,却一时想不起下半阙来。”转头瞥了眼李惟俭,说道:“老爷不若帮妾身补了下半阙?”
李惟俭略略思忖,续道:“此身如寄云头,年不惑、心空忧。携得诗赋共春秋,三更伴数玉漏。”
这下半阙……也算不错,只是这内中意思……傅秋芳疑惑地瞥向李惟俭。
李惟俭哈哈一笑,道:“胡乱凑的下阙,莫要计较那么多。丁家夫妇迎过来了,咱们先见过再说。”
那丁氏夫妇并两个女儿战战兢兢迎了上来。丁家兄弟虽是街面上的青皮喇唬,其父母却是老实人。那两个女儿都是十来岁年纪,相貌寻常,如今在园子里做活,每月领着五百钱,便是如此也对李惟俭感恩戴德。
丁老汉大着胆子道:“小的一早儿就焚了艾草,紧闭了门窗,将各处屋子都熏了一番,保准这会子再没蛇虫搅扰。公子路上累了,还请入内歇息。”
“好,差事办的不错,这月伱们家多领二两赏钱。”
“诶唷,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大门敞开,拉着行囊的马车先行入内,莺莺燕燕簇着李惟俭往里便走。
这园子既是神武将军冯唐置办下的,自然不小。内中引了活泉,在此洼成一湖。园子便绕湖而建,自左手边开转,当先的是澄心斋,其后是三层的睹新楼,再往后是致远堂、湛清轩、景亭、知春堂、窥鱼桥,其后是湖上水榭游廊,各有名堂。
西北角有客居,东北角则是二进的主宅。
晴雯四下瞧瞧,便喜滋滋道:“四爷,这园子瞧着比会芳园还要精致呢。”
李惟俭便道:“这可不好做比。此处依山傍水,起园子也算便捷。京师内城寸土寸金,起个园子起码三倍银钱于此啊。”
一行人先去到住宅,各自安置了。傅秋芳耐不得李惟俭,加之心绪极佳,便半推半就的住进了正房里。四个丫鬟,晴雯、香菱选了处厢房,琇莹、红玉选了另一处。可怜傅秋芳的丫鬟抱夏,便只能住在前院厢房里。
行囊卸下来,各自铺展了,过得一个时辰,莺莺燕燕顾不得用饭,便张罗着先行在园子里游逛一番。
傅秋芳便命抱夏取了预备好在路上吃的点心、果子,分与众人,略略吃了便三五成群的游逛起来。
李惟俭陪在傅秋芳左右,散步一阵,他便牵了傅秋芳的手儿。傅秋芳好似习惯了,或许此处清幽,让其少了一些顾虑,便任凭李惟俭牵着了。
缓行一阵,二人上得睹新楼,居高临下,遥遥能望见东面儿的玉泉山,乃至好似一片阴云般的京师。
二人不曾言语,只放眼望去。半晌,李惟俭忽而道:“先前那半阙不太得意,我如今又得了一阙。”
傅秋芳笑着打趣道:“老爷原是个才子,妾身洗耳恭听。”
李惟俭眨眨眼:“京师无人不知,我李惟俭可是个财子啊。”
烂俗的谐音梗,傅秋芳思忖了一番才反应过来,掩口笑道:“哪里是财子?大家背后都叫老爷财神的。”
李惟俭便打趣道:“世人只知我有财,却不知我更有才啊。秋芳且听好了:
绿柳白杨鸣知了,夏风轻抚弦。
帷帽秀发遮红颜,琴声似从前。
昨夜雨、竹桃艳,荷塘珍珠莲。
黛眉媚眼翡翠环,潋滟吻香肩。”
身旁傅秋芳待听得‘昨夜雨、竹桃艳’一句是,顿时红了脸儿。昨儿夜里,眼见傅秋芳身子爽利许多,二人便又行了一番云雨。
一早儿起来抱夏便称赞傅秋芳面色红润,可不就是昨夜雨、竹桃艳吗?
“老爷不正经!”傅秋芳嗔怪着,扭过身形来,掩饰着心(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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