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
傅秋芳咬着下唇道:“我……我今日有些不爽利。”
李惟俭便笑道:“我纳你过门又不止为了床笫之事,放心,晚上就是陪着你说说话儿。”
傅秋芳这才松了口气,知其方才是有意逗弄,又嗔怪着瞧了李惟俭一眼。李惟俭只笑吟吟不言语。
傅秋芳心下暗自古怪,分明她比李惟俭要年长许多,与之相处却觉察不出,若不看身形面孔,有时反倒觉着李惟俭好似更年长一些。
至于床笫之间……也不知其是从哪儿学来那般多花样,昨儿可是将她折腾得骨头架子都散了一般。今儿一早没爬起来,懒到过了晌午这才强撑着起了身。若今儿再折腾一遭,只怕明儿又要如此。
有心规劝此事还须节制,奈何傅秋芳仔细瞧过晴雯等丫鬟,瞧着都不像是破了身的情形……真是古怪。
正思忖着,红玉晃身进得厢房里,端着水盆,笑着道:“四爷、姨娘,我来伺候洗漱。”
抱夏头一次给人做丫鬟,既没眼力劲,也没那般多心思。见红玉抢了活计,她也不曾抢回来,反倒袖手一旁乐得自在。
伺候过二人洗漱,红玉又与抱夏言语几句,抱夏便乐滋滋自去休息了。
这厢房不比曾经的荣国府小院儿正房,暖阁里只有一处床榻,红玉便抱了被子睡在外间,只道若晚间起夜,她也好过来伺候了。
从头到尾,红玉不曾顶撞过傅秋芳一嘴,一直笑语晏晏的,偏生傅秋芳心中不太舒坦。红玉不是她的丫鬟,却偏要守在外间……傅秋芳心知,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呢。
老爷身边儿四个丫鬟里,晴雯灵巧风流,又是爆炭的性儿,最没心计;香菱呆,有些随遇而安;琇莹憨,性子野;唯独这红玉心机颇多,不是个好相与的。
转念一想,红玉来日自有主母收拾,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只要不妨碍了她就好。
这日夜里,李惟俭果然不曾动作,只与傅秋芳相拥而眠。许是前儿夜里折腾得太过,傅秋芳一觉睡到天明,起身时恍惚了一阵,这才瞥见李惟俭早已不在身旁。
院儿中传来哆哆哆的木刀搏击声,傅秋芳起身披了衣裳,隔窗观量,便见一身短打的李惟俭正与琇莹持刀斗在一处。
是了,老爷曾说过,他每日家都要操练一番的。这般倒是好习惯,难怪他夜里那般能折腾……暗自啐了一口,许是休息得当,今儿傅秋芳爽利了不少。
穿戴齐整,点了丫鬟抱夏,会同新来的管事儿茜雪,紧忙安排各项活计。她又到厨房与两名厨娘言语了,于是早餐便稍稍清淡了些许。
因着不再是两餐三点,这正餐时辰自然也就跟着变动。卯时左近,几个丫鬟便流水般将几样菜肴自厨房端了出来。
李惟俭吃着与昨日无甚区别,几个丫鬟却赞不绝口。李惟俭便思忖着,回头儿倒是要多请几个厨娘来,如此变着花样来,倒不怕吃腻了。
吃过早饭略略休憩,李惟俭先行去了一趟内府。今儿忠勇王不在,只有那梁郎中守在衙门里。李惟俭便与梁郎中攀谈半晌,临了才道秋闱在即,他近来要去香山别院小住一阵,若有事可打发人来香山寻他。
梁郎中应承下,说回头儿便转告忠勇王。
出得内府,李惟俭又去武备院游逛了一圈儿,陈主事好半晌才出来接待。
见了李惟俭就诉苦道:“李秀才,伱那活计实在难做,连工带料,算算此番竟打个平,没剩下几分银钱。”
李惟俭笑着道:“银钱不够我还可以再加。只一样,保质保量,还要尽快。”
陈主事苦着脸道:“加钱就不必了,不少物件儿都要重新开模,只盼着李秀才往后多造一些,好歹让我武备院多少赚点儿银钱。”
“好说好说。”
那陈主事又道:“刻下活计做完大半,只剩下阀门不好处置。李秀才过十天、半个月的再来一趟,说不得就造好了。”
李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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