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芳过目之后,再将其中一份留与傅秋芳保存。
诸般事了,傅秋芳屈身一礼告退而去。留在堂中的刘御史愈发心痒,顾不得身旁的乔郎中,紧随后脚就追了出去。
待到得衙门口,眼瞅着傅秋芳上了马车,一旁还有护院看护着,刘御史顿时心下明了,这定是有人家了。因是顿足惋惜,又怅然若失自是不提。
回返原奉恩将军府,傅秋芳思忖一番,赏了丁如峰五钱银子,走一趟外城,将曾经的奶嬷嬷曲氏寻过来。
意外得了赏钱,丁如峰顿时眉开眼笑,当即去了。这会子贾芸已然寻了牙婆来,傅秋芳挑挑拣拣,选了个粗使丫鬟,又选了个贴身丫鬟。
待过得大半个时辰,丁如峰带着曲嬷嬷到得府邸。自雇请的马车上下来,曲嬷嬷瞧着整饬一新的门第就有些咋舌。
傅试家不过一进小宅院,哪里比得了眼前的深宅大院?待见了傅秋芳,曲嬷嬷顿时笑着说道:“姑娘真真儿是攀上高枝儿了,瞧这宅邸就知道,主家是个富贵的。哟,这丫鬟都捡起来了,啧啧,姑娘往后可是要享福了。”
傅秋芳面如平湖,打发贴身丫鬟去沏茶,叫了曲嬷嬷落座说道:“嬷嬷奶过我一场,临了也算是救了我一遭,无论如何,我心中都记着嬷嬷的好儿。”
曲嬷嬷道:“这话儿说的,我待姑娘自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她听出傅秋芳话里告别的意味,因是便道:“早前也是因着姑娘的兄长,我也想着姑娘高嫁了,这才——可到后头我不也为姑娘着想了?”
傅秋芳颔首道:“正因如此,我今日先寻了嬷嬷来见一见。”顿了顿,她说道:“我如今字了人,这宅邸嬷嬷也瞧见了,虽说还在整饬,可规矩该立还得立,寻常往来,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的。
我想着怕是往后与嬷嬷见得少了……”
“这——”曲嬷嬷心中惆怅,本以为这差事能重新捡起来,不想空欢喜一场。
丫鬟回来,沏了茶水。傅秋芳自袖笼里抽出一张银票来,悄然推在曲嬷嬷面前:“我知嬷嬷家中过得不易,这一百两是老爷让我买头面儿的,就先赠与嬷嬷吧,也算全了你我的情意。”
曲嬷嬷瞧着那银票顿时连咽口水。于她而言,这一百两银子简直就是天降之喜!
她面容别扭着,探手抓起银票,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手上一顿,关切道:“这一百两是姑娘买头面儿的,若是给了我,那位回头问起来——”
傅秋芳摇头笑道:“不妨事的,我过后与他说了就是。”
“哎。姑娘有主意就好。”曲嬷嬷连忙将银票收进袖笼里,又想着不妥帖,干脆又贴身藏了,这才安下心来。
得了意外之喜,曲嬷嬷心下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因是便道:“姑娘,那位……是个什么身份?”
傅秋芳沉吟不语。
曲嬷嬷察言观色道:“不能说?”
傅秋芳苦笑一声:“嬷嬷还是莫问了。家业已败,哥哥身陷囹圄,我如今不过是浮萍一般,又哪里能自己做主?”
曲嬷嬷当即连连劝慰,没口子的说了好半晌,这才起身离去。
傅秋芳将曲嬷嬷送走,心下想着,这下再无亏欠……不,旧债了结,只剩下新债。想起李惟俭,傅秋芳手扶门楣思忖着,也不知他这会子在做什么。
此时申时已过,李惟俭方才哭笑不得的从严希尧府邸中出来。他将昨日种种说与老师,结果严希尧旁的没说,只让李惟俭去寻了忠勇王诉苦去。
还道老师存了旁的主意,不料竟是让他去卖惨。
仿佛看破了李惟俭的心思,严希尧笑吟吟道:“复生啊,有时候越简单的主意,就越不好破解啊。”
李惟俭深以为然,只是让他去卖惨,这心里头多少有些别扭。左右不在这一日光景,李惟俭便先行回了荣国府。
傅秋芳那头儿,有丁家兄弟照应着,料想没什么事儿,今儿就暂且先不过去了。吴海平驾车,半晌回返荣国府,李惟俭到得自家小院儿方才小坐了片刻,就听说人家叶东明今日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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