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女子肚皮上的……林林种种,说什么的都有。
李惟俭这才恍然,敢情是废太子死了,无怪这两日忠勇王没空来见自己一面。
吃罢了早饭,李惟俭先行去武备院游逛了小半日,临近午时这才随着严奉桢去到了严府。
刚进府便听得轰轰作响,严奉桢就道:“怎地这般大动静?”
二人去到侧园里瞧了,就见那打井的地方,刘家父子先用绞盘将那辘辘升起,露出其下吊着的冲锥,而后松开绞盘,那冲锥骤然降下,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来。
严奉桢也不曾见过打井,紧忙上前观量,刘大赶忙拦下:“诶唷,公子可得离远些,这下头挖着石头层了,冲锥砸下去能飞出来碗口大的碎石子,打着人可不是顽闹的。”
李惟俭上前问道:“打到岩石层了?测没测过,如今凿了多深了?”
那刘大躬身拱手道:“回李公子,算算打下去四丈有余,这出水的地方都用三合土封死,又用篝火烤干了。”
“哦,这就好。”
那刘大却犹豫着说道:“李公子,您还请给个准话儿,这到底还要往下打多深啊?莫不是李公子想着的不是打水井,而是打盐井不成?”
严奉桢听着有趣,禁不住嘎嘎怪笑。便是李惟俭都乐了,说道:“又不缺伱工钱,你只管往下打就是了,什么时候出水什么时候算。”
“哎,得,您是东家。”
京师风沙大,土层厚,打下四丈才过了土层,料想那深层地下水应该不远了。
这日直到过了申时,也不见严希尧回返。寻徐管事扫听了下,却是严希尧今日有应酬,什么时辰回府可就不一定了。
李惟俭有些怅然,施施然带着吴海平打马回返贾府。
却说这日大老爷贾赦晌午与同僚吃罢了酒,这才熏熏然往回返。行到长安西街,忽有人拦住去路。
大老爷贾赦端坐轿子里,就听外间有人喊道:“可是一等神威将军贾老爷当面?”
贾赦挑开帘栊,便见一账房先生也似的人笑吟吟拦在轿前,当即发话道:“正是贾某,你又是何人?”
那账房先生笑着拱手:“见过贾老爷,在下替东家来给贾老爷送拜帖,还请贾老爷过目。”
说着,自袖笼里抽出一封拜帖来。早有随从上去取了,转身双手奉上。
大老爷贾赦接过来眯眼打量,却是大同有名的富商车庆和,车员外。贾赦当即心中一动,想着莫非此人找上自己是有事相求?那车庆和富甲一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求上自己说不得孝敬少不了。
贾赦正愁着家中开销不足呢,不想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他沉吟着正要开口,那账房先生就道:“贾老爷若有闲暇,不妨与在下东家一叙?”他探手一指临街茶楼:“东家如今就在此楼上恭候着呢。”
贾赦抬眼观量了下,笑道:“正好晌午吃酒吃的口干,那就去饮一盏茶。来呀,落轿!”
轿子落下,大老爷贾赦下得轿来,随行一干人等呼呼喝喝朝着那茶楼而去。见得这边动静,那账房先生前头引路,楼上的车庆和早早下来恭候。
于大堂里会同了贾赦,一番见礼之后这才上得二楼雅间。
隔断了屏风,二人寒暄一番,车庆和便道:“贾老爷,在下有一事相求,这个……”他目光看了眼四下随从。
大老爷贾赦心道戏肉来了,当即一摆手:“尔等且走远些。”
待随从散去,车庆和亲自起身为贾赦斟了茶,这才笑吟吟说道:“实不相瞒,贾老爷,在下是听闻借住贵府的薛家……有意转出皇商的底子,奈何薛家也没个主事人,这才求上贾老爷面前,还请贾老爷居中转圜一番啊。”
“嗯?”薛家要转让皇商底子?他怎么不知道?
转念一琢磨,贾赦这才回过味儿来。哪里是转让,分明是逼着转让啊。
大老爷贾赦沉吟着呷了一口茶水,心思电转。那薛家不过是王夫人的亲戚,又与他大老爷贾赦有何干系?
瞧车庆和那意思,倘若自己居中转圜,怕是好处少不了。
他心中意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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