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也穿着队服,但队服后面写的是个“隐”字,并且蒙头遮面,神神秘秘的样子。
“啊”那人大赧,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没有找到,又被好奇的樗萤逮着连问了好几声,眼见她要走过来,他更加脸红,忙道,“我是隐的队员”
樗萤静静看着他。
她的眼神很专注,那人越发手足无措,面罩底下其实也不过是个大不了她两岁的男生,终于憋不住问“你看什么”
樗萤叹了口气“小哥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隐是个什么东西呢”
“啊,啊啊,是鬼杀队的事后处理部队来着,帮着处理杀鬼留下的痕迹什么的。”
这之后,隐时不时会抬些伤员过来蝶屋请求治疗,看得出来斗鬼形势严峻,每开展一次跟鬼的战斗就会有队员受伤,有时候甚至抬来个血人。
樗萤没想到伊之助也会成为重度伤员中的一员。
是日天气晴朗,樗萤坐在廊下玩蝴蝶,看蝴蝶在指尖跳来跳去,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快”
担架一架接一架地抬了进来,樗萤起初不在意,然而她很快发现伤员里头有认识的人。
炭治郎和善逸都在,都被打得很惨的样子。
樗萤站了起来,这时恰好瞧见也被抬进蝶屋大门的伊之助。
伊之助变得破破烂烂的。
野猪少年不复从前的疯狂与蛮横,他的头套被摘去,袒出一张虚弱的面孔,额头青了,唇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喘出的气断断续续。
更不要说他身上深可见骨的抓痕,抓痕不止一道,还在凄惨地往外渗血。
樗萤愣住了,轻轻叫他“伊之助”
她有些难以置信,声音很小,伊之助竟还是听见了,飞快转过头来。
看见她,他又惊又喜,瞳环缩了缩,双目放射出振奋的光。
但随即,那碧眼中的光便失落下去,如流星熄灭,黯淡灰败。
那是樗萤从未在伊之助眼中见过的神色,这一眼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冷漠到近乎冷酷,转回头去,不再看她。
“伊之助”樗萤又道。
她想走向他,他却比她更早觉察了她的意图,重重咳嗽,唇边又溢出血来,一开口,原来那把粗粗的嗓子此时更是粗钝,像被砂纸狠狠磨过。
他极费力,又极坚定地对抬着自己的隐道“不要让她、靠近我”
樗萤不解,又走了两步,听得他硬扯嗓子怒道“别过来”
她有点吓到,依言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伊之助被隐的队员们抬走。
直到离开视线,他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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