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无奈笑道“太夸张了,胡桃。”
不过,织田作之助还是收下了那张写有地址的纸片。
正如胡桃所说,谁会讨厌多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呢哪怕只是笔友,也足够充盈他迄今为止孑然一人的文学枯井了。
也许,他今晚就可以去一封信以示友好
一封庄重周到的信函,浸满了水墨气息的文字清香,书卷幔幔,浩如烟海,这种交笔友的方式,较之现代通讯手段显得落后了,但它既然存在,就说明它仍然具备独特的价值。
“陌生人”的心扉,会被这一行行庄肃干净的墨水字撬动吗
收到来自织田作之助的信件,太宰治整个人呆在了首领办公室,自从他上任首领之位后再也没失控过的表情管理,此时连着大脑的思维一同宕机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半天没有看着胡桃她又去搞了什么事情
始作俑者不仅没意识到气氛的古怪,还分外得意地邀功“嘿,你看,这不就搭起线来了吗隔着纸笔,地址也是我掩盖过的,对方不知道你是谁,这下你总能安心和织田作往来了吧”
太宰治细心地整理好信件,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他深呼吸,露出完美无缺的微笑“胡桃。”
“来啦来啦”
胡桃兴冲冲地跑过来,左眼写着求奖励右眼写着加工资,那明晃晃的、掩饰都没有的想法直接入了太宰治眼底,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壳“谁让你这么乱来的”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胡桃不解,“你想交朋友,但又不敢,我只好帮你一把了啊”
史上最年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却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光在他的眼中明明灭灭,如同扑火的飞蛾,连翅翼都燃成了灰烬。
胡桃期期艾艾地把信纸重新推到他的面前,“那你要不先思考一下,怎么回信”
太宰治没有作答,他放下了笔,像是发呆、又像是沉思什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办公桌面。
胡桃被这诡异的寂静整怕了,她心下忐忑,说道“太宰,你、你不会生气了吧”
“抱歉啊,我擅自做了这些事,都没问过你的意见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这就去告诉织田作唔唔唔唔”
胡桃惊叫一声,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扯去,脑袋向下,她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膝腿上,后脑勺死死压着一只苍白的手,力道极大,她抬头都抬不了。
她扑腾了几下,不动了,隔着布料,闷闷地问道“太宰”
“别动。”她听到青年的声音,自上传来,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声线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动不要说话,不要抬头。”
不要看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