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给你煮。”
江水心直接拆了自热火锅,用加热包煮熟粉,拿给祁让吃。
不得不说,江水心虽然很讨厌,但粉是无辜的,祁让吃完了一碗粉,还意犹未尽,又追加了半碗泡面还有一块巧克力才吃饱。
完事江水心收拾干净垃圾,刚好天色有点开始转黑了,他抓紧时间把望远镜架好。
祁让吃饱喝足,加上爬了那么久的山,累得不行了,坐在原地就开始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祁月白已经收到消息,开车赶往云顶山。
云顶山、失联、江水心,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不断把祁月白的思绪扯回一年多以前。
因为江水心的不断介入,那个时候他和让让的关系已经走向了僵化,云顶山的那一晚,便是一切的转折点。
云顶山是c市著名的观星景点,山顶建有观星台,还有一台望远镜,很多天文爱好者都会不远千里跑来这里观星,更有甚者,会亲自带着自己的望远镜来。
作为一处景点,云顶山自然也有缆车,但只到1600就会停运,如果在这个时间之后到达,只能把车停在进山口的石子停车场上,再徒步爬到山顶。
那时的祁月白发现让让下课后没有按时回家再追踪了江水心的车牌号又亲自开着车赶来云缆车了,天色都快要完全黑了。
他看见延伸向山顶的林间石阶,光是想一想要走进去,就觉得恶心到了极点,他微微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又给祁让打了两个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接通。
烟一支一支燃到底,天色逐渐变黑,在月亮出来后又微亮起来,到了凌晨三四点左右是最黑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再之后,黎明到来,天色由极暗瞬间转为微亮。
祁月白抽了太多烟,又吹了一夜凉风,再好的身体也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差不多七八点的样子,阳光已经照亮了半边山,祁让和江水心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祁月白忍住咳嗽的,一脸平静地等待着让让接近。
以往,祁让远远看见他哥站在哪里等他,立马会扬起笑容,抛下身边的人一个猛子扑进祁月白的怀里。
但今天,祁让没有笑,更没有跑过来,反而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失去了笑容,低着头慢吞吞踢了两脚小石子,短短的一段距离,他用了几分钟才走过来。
祁月白几度想要咳嗽,但他都硬忍了下来,因为还有比这个难以忍受的事情存在让让走到他面前,第一句话就是
“我想开了,以后不会让你为难了,离婚吧。”
让让想开了,可他想不开,从很多年前,就想不开了。
时隔一年半之久,没想到还会再次遇见同样的境况。
祁月白车开得飞快,几度被车载助手提醒超速,他几乎是压着限速往上赶,但天色还是渐渐暗了下来。
已经快七点,天幕微垂,想去云顶山观星的人这个时候早已经上去,入口处的石子停车场并不规则地排列着几十辆车,留下的空位有限,而且都被挤压在不好的地段,要么是本来的空间被旁边的车挤了,要么是空位有树桩或者坑洞。
一辆黑车挑选了一番,选择了有树桩的那个车位,凭他底盘的高度,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开进去。
就在司机一边看窗外一边小心翼翼倒车的时候,另一辆车线流畅的黑车呼啸而至,在靠近他一旁那个两边都被压线的空位边时向右打方向盘,做出了一副要倒车进去的架势。
司机瞬间连自己的车都不想倒了,就想看看新来的这人得是有多艺高人胆大。
要知道,他刚才可是特地下车把所有停车位都看了一遍,他旁边那个车位,地方确实平坦,但左右两边的车都压线了,大一点的车型挤都挤不进去,就他这种普通车型,硬要往里开也得刮车。
然后旁边那人,转向停之后,都没犹豫,直接换了倒车档,一气呵成滑进了狭窄的空位。
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