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用余光扫了祁月白一眼,猛然意识到,他竟然不知道不觉中把果盘拖到了自己面前,哥哥全程好像什么也没吃到
罪过,实在太罪过了况且他刚刚才背着哥哥和十八“幽会”过,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祁让叉了一块中间部分的哈密瓜,递到了哥哥嘴边,“这个哈密瓜可甜了,你快尝尝”
哈密瓜切得不大,祁让勉强能一口吞下,但祁月白显然不是那种会追求满口吞的人,他只咬去了一半左右的哈密瓜。
祁让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祁月白微启的唇,以及舌尖抵住哈密瓜的那柔韧的一小段,哈密瓜被咬破的瞬间,丰沛的果汁顺着他的唇缝流进口腔,祁月白舌尖轻扫,带走溢出的果汁。
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舌尖扫过时微妙的力度。
祁月白盯着祁让,语气淡漠地评价“嗯,确实很甜。”
祁让差点脱口而出你到底在说哈密瓜甜还是再说我甜,但是到底理智还没被完全勾走,及时刹住了车,像是被火燎到了似的飞快地缩回手,把头转了过去。
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掩饰自己的尴尬,下意识把哈密瓜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他又想起来这是他哥咬过一半的哈密瓜,一时之间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祁让僵硬地回过头,发现他哥也正看着他,见他回过头,问道“怎么了让让我说错了吗”
祁让只得把哈密瓜一口咽了下去,艰难地答道“没说错,很甜”
救命,他们的谈话为什么这么奇怪
不对,哥哥的表情明明很正经,所以奇怪的不是他们的谈话而是他自己啊
祁让坚定地回过头,盯着屏幕里可爱的龙崽子开始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反省着反省着,祁让发现这里面的的龙属实是可爱,他刚才看到相似推荐里还有第二部第三部,他一定得抽个时间全看一遍
第一部放完才三点过,祁让一看时间还早,立马想要播放第二部。
祁月白本来是不同意祁让一直盯着屏幕看的,祁让原地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祁月白也就没再说什么不准的话了。
第二部放完差不多就是五点过了,祁月白让祁让去窗边站了一会儿,直到阿姨把饭菜全都端出来,才允许他回来吃饭。
祁让本来还想在饭后把第三部看了,但这回再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折腾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折腾到,反而被祁月白提遛到健身房跑步去了。
祁让这一把小胳膊细腿的,散散步还行,跑步那真是要他的老命了,没跑多大一会儿就气喘如牛,趁着他哥没注意,悄悄调低了速度。
但还是很累,腿跟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祁让再次悄咪咪地用余光观察了他哥一会儿,发现祁月白好像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再次调低速度。
本来也没有多快,祁让这一调再调的,已经变成了快走的速度。
就这,祁让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圆圆的眼睛渴望地盯着祁月白。
过了一会儿,祁月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侧头看了他一眼。
祁让有点心虚,赶紧装作努力跑步的样子,但祁月白什么也没说,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这个意思就是默认了他尽力而为就行了是吧
祁让大胆地把速度调到了最低。
最低速已经是和散步没什么区别了,祁让甚至能抽空看两眼手机,他打定主意,走够四十分钟就休息,锻炼身体这个事情,适度适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