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祁让叫祁月白停一下车,"在这停一下,我想去买点消炎药。"
祁月白倒是停了车,不过车门还锁着,问祁让"很疼吗我昨晚检查过,应该没出血。"
祁让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哥的意思,脸瞬间红得不像话,"你想什么呢是给你买药"
"哦,"祁月白勾唇,"我也不需要擦药。"
"你怎么不需要你昨晚和今早都洗澡了,万一真的发炎了怎么办"
"药黏在身上不舒服。"
"那也得擦药。"
语罢,祁让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凶了,又添了一句"我会很轻的,就擦薄薄的一层,肯定不会不舒服。"
祁月白定定地看了祁让一会,发现他真的相当坚定,点了点头"行。"
"行你怎么还开车"
祁让被他哥搞懵了,怎么一边答应了,一边又直接开车走了
祁月白淡淡地回答"酒店有药。"
"那你今天中午怎么跟我说"
祁让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今天中午他本来就想给哥哥上点药,但哥哥说酒店没药,这事就算了。
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没药根本是他哥不想擦药的借口
祁让没想到他哥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无语了,不过随即他又有点兴奋,像是透过某个隐秘的角落,窥见了华丽的城堡中躺着一只肥猫,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可爱的发现。
吃过饭回到酒店后已经快八点了,祁让直接进浴室开始准备水,一边深呼吸一边做心理建设,水快放好的时候他一鼓作气直接把哥哥叫了进来。
"脱衣服吧。"祁让端了个小板凳坐在浴缸边,说道。
祁月白点点头,利落地脱掉衣服扔进脏衣篓里,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听到动静的祁让没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坐着的高度,刚好和他哥的大腿齐平,理所当然一眼就看到了腿间的地方,尽管还是沉睡的状态,但看起来也足够吓人了。
毕竟昨天晚上,他被做得差点没把他哥背上的皮撕下来。
祁让快速把视线收了回来,默念了三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努力平复了心情之后,才站起来,避开背后的部分把祁月白身上弄湿。
之后,他用浴球打出泡,均匀地抹在除了后背的各处,本着"我就是个无情的搓澡工"的信念,心无旁骛地给他哥洗澡。
洗头发和上半身的时候倒也还好,能摸到哥哥的胸肌、腹肌,好歹也是占到了便宜,直到洗到下半身的部分,祁让终于从忘我的境界中脱离出来,好几次伸出手,都没敢真的握上去。
祁让想偷偷摸摸混过去,抬眼心虚地瞥了一眼祁月白,没想到被这一眼吓了一跳
他哥正垂眸望着他,因为是背着光还低着头,他的整张脸几乎全都浸在阴影中,黑沉的目光像是从万米高空砸下来的黑色颜料,带给他堪称恐怖的压力。
祁让腿一软,膝盖磕在浴缸边缘,整个人就这么跌向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