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淡声解释“头发吹干再睡,小心晚上头疼。”
祁让“噢。”
至于为什么没有自己动手,祁让被照顾着,全忘了还能自己动手吹头发这事。
吹了十来分钟,愣是一点水汽都没有了,祁月白才让祁让躺上床。
祁让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裹着薄薄的空调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哥把东西收拾好,又转身进洗漱间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闭上眼睛。”
祁让乖乖闭上眼睛,感觉到哥哥的手落在他的脸上,好像是抹了什么东西,本来有点发紧的皮肤,一下就舒服了。
随后,温暖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唇畔“睡吧。”
祁让因为这个突然的亲吻心跳快得都要蹦出胸口了,听到哥哥出去把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敢睁开颤抖的眼睛,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好奇怪
他和哥哥,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哥哥显然没有要和他做兄弟的意思,但是他好吧,他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兄弟,因为他既没有拒绝哥哥亲昵的照顾,也会因为对方的举止脸红心跳。
总而言之,如果他没有突然失忆就好了,就不用纠结该怎么面对他哥了,唉
晚上祁让睡得不是很好,先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频频惊醒,而且是毫无预兆地突然惊醒。
又一次突然惊醒,祁让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两点过了。
他头昏脑胀地坐起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而且渴得要命,嗓子里像是有把火要烧起来了。
祁让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因为找不到走廊的灯,就打了个手机后置的电筒摸到楼下,倒了杯冷水咕噜噜灌了下去。
还是莫名的焦躁。
一杯水已经让他感觉有些撑了,但是喉咙里干涩丝毫没有减少,他难受得想要用手去抠嗓子眼。
到底是忍住了,祁让又倒了半杯水,小口小口喝了半杯下去,实在是撑得不行了,只能住手,倒了大半杯水回到卧室。
祁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就是睡不着,越睡不着心里就越是烦躁。
一杯水又慢慢见底了,他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失眠了事实,打开台灯坐了起来。
祁让揉着自己胀痛的头,走到阳台边,拉开窗帘与推拉式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想象中凉风拂面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浓烈的烟味差点把他的眼泪熏出来了。
他一边挥手拂开烟味,一边退到背风的地方看向隔壁飘来烟味的方向
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隔壁阳台,手里的香烟几乎快燃尽了,烟头闪烁着猩红的一点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出烟雾腾升的路径,将他五官氤氲在看不清的谜后。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抽了多久的烟了,脚边散落了很多烟头。
"哥"祁让觉得这个时候的祁月白看着很不对劲,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一声。
祁月白闻声回过头,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尖碾灭了。
有一瞬间,祁让会觉得一无所知的他就是那一支轻易就能被碾灭的烟。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了,主要是啥呢,我今天陪我姐出来买衣服,她啥都还没买,我自己先买了一套,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