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做了什么孽,皇后丈母娘看她不顺眼,以为对自己还算不错的皇帝老丈人,竟然直接赐剑,这就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死伤不论吗
“年年这表情,”一张纠结紧张的小脸,紧锁的眉头,魏语冰道,“是觉得自己会犯错误”
“没有,没有。”唐虞年直摆手,皱巴巴的小脸扬起一丝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这样老实的人,怎么可能犯错误呢”
“冒昧一下,哪样算犯错误吗”
魏语冰露出极浅的笑容看着她。
“没什么,我没问题了。”唐虞年佯装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心里也有一丝懊恼,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己非要多嘴问问那剑呢
人家老老实实挂在墙壁上,既没招惹你,又没有碍你事,最关键的是还美观现在好了,你这一问自己这无处安放的好奇心,唐虞年真用了小小的力气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魏语冰仍浅浅笑着,“听父皇的意思,可能就是驸马如果拈花惹草,四处留情”
“不会。”唐虞年的求生欲望一下子被拉到极致,立马道,“这些我绝对不会做。”
魏语冰仿佛没怎么听见她说话,短暂被打断后,她又继续道,“可能还包括驸马如果长时间冷淡本宫,长时间不关心本宫,长时间忽视本宫”
听着魏语冰一条条地说下去,唐虞年真有一种在给自己列状条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条条框框,唐虞年仔细核对了几条,还真有她犯了的。
就比如,长时间不归家,长时间躲着公主。不过唐虞年没等魏语冰继续数下去,好奇地问道,“我好像是犯了那么一点点,语冰怎么就没想”
“年年很想我打开剑鞘”魏语冰轻声问。
怎么可能她就是好奇自己明明犯了几条,语冰没罚,多多少少在那个时候就有点喜欢自己吧
“是不是,是不是”唐虞年说出口后,继续得寸进尺地想问个答案。
她的小驸马,胆子好像是越来越大了。
“对不对嘛,冰冰,”唐虞年用特别软糯的语气喊着魏语冰的名字,“冰冰,你告诉我吗”
“你猜”魏语冰不为所动,故意说。
“我猜肯定有那么一点点。”唐虞年把椅子往前拉住,这梨花雕椅纹丝未动,唐虞年也不甚在意,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轻轻磨合,特别自信道。
那个时候是不是对她上心自己不确定,但父皇的原话她还是能记住的,哪里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一切不过都随着她的想法而变动罢了。
“父皇其实也没说什么,”魏语冰笑道,“只是让我随意发挥就好。”
“年年刚刚说犯了几条,不如我等会儿拿个本子记记,假设有个总评的话,年年你说记上几条,那剑有开鞘的可能性吗”
听到前半句笑起来的唐虞年这一刻完全僵住了,弱弱地试探道,“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