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学过游水”褚琬问。
“不、不曾学过。”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谁家亲戚来着”
“靖海侯府,侯夫人是我的亲姑母。”
“哦。”
“敢问姑娘芳名”
“问我名字做什么都说了我不是特地救你的,你不必谢我。”
“姑娘”吕致桓道“吕某从小读圣贤书长大,得人惠助,当知感恩,若是让吕某当作无事发生,岂不是成了那等不仁不义之人”
“”
书呆子
“那你想怎么报答”褚琬随口道“书上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难道吕公子想这样”
“这这这”吕致桓面颊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褚琬促狭地笑出声来“好了,我适才与公子开玩笑的,我呢,已经定亲了,公子即便想以身相许想也不能了。”
不知为何,吕致桓听到这话,居然有些淡淡的失落,脸上的灼烫也稍微减了几分。
“我不用你谢,咱们就当今日没发生过这事,我已定亲,不想节外生枝,吕公子可明白”
“是是是,在下冒昧,竟不想让姑娘为难了。”
“所以嘛,你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对我就是最好的谢礼。”
吕致桓急忙作揖“姑娘放心,吕某定当守口如瓶。”
果然很快,吕致桓的家仆就寻了过来,没过多久,又给褚琬送了套女子衣裳。
褚琬湿漉漉地蹲在草丛中太久,等从马车上换衣裳下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吕致桓也换了衣裳,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袍。
褚琬这才看清这人的长相,皮肤白皙,眉目俊朗,举手投足间,带着股江南世家公子的风韵。
“姑娘打算如何归家,可要在下派人相送”吕致桓很是守礼地站在几步之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不必,我骑马出来的。”褚琬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已经是掌灯时分,夜幕四合,她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裳,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想了想,说道“这身衣裳”
“姑娘且只管穿回去,不必归还。”
“行,谢啦”
她点点头,打算要走。
“姑娘。”吕致桓又喊住她。
褚琬转身“吕公子还有事”
“姑娘忘记这个了。”吕致桓手上捧着马鞭,正是褚琬的。
“多谢”褚琬接过来,福了福身,很快便融入夜色中。
吕致桓定定望了会。
“公子”随从问“可要回去寻表公子他们”
吕致桓盯着褚琬消失的方向,怔怔地点头“好。”
湖畔之事,只当是段小插曲,褚琬当晚回到府上便忘了此事。但没想到,她会在隔了几日之后,再次见到吕致桓此人。
而且,还是在两人的相亲宴上。
彼时褚夫人告诉她给她寻了个合适的人相看,还在一旁将对方公子夸得天花乱坠。
“也亏得是那公子初来上京,其他夫人还未来得及收到消息。你舅母跟靖海侯夫人关系亲厚,才提前跟我说了这事。你是不知道啊”
褚夫人越说越兴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才学也了得,虽说未在国子监读过书,但听你舅母说,此人十八岁便中了进士,原本是要入仕做官的,但由于家中长辈去世,不得不守孝才耽搁了。如今上京,一是为做官而来,二嘛,就是想在上京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琬琬,这回可你可莫要再任性,你舅母都说了,这位公子可比以前给你相看的那些好得太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得抓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