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考甲等么
颜婧儿顿时感到有点压力了,之前那点伤感也立即抛之脑后。也不知他这句话只是简单表达送礼,还是寄托了他对她的希望。
颜婧儿感到棘手,毕竟月考题目都还没出来,她也不知有没有把握。若是她熟悉的还好,若是不熟悉的,恐怕考乙等都有点难说。
“没信心”他问。
“也不是,”颜婧儿老实道“我们月底考试题目还不清楚,我不知有没有把握。”
“而且我刚进国子监,有些课业跟进还是比较吃力的。”
“哪些”
“嗯表章和算术。”
顾景尘听了,思忖片刻,道“往后回府,就来百辉堂问我。”
颜婧儿抬眼。
他这是要给她补课
“午后和傍晚皆可过来,”他说“那个时候比较得闲。”
“哦。”
可以不来吗呜呜呜。
颜婧儿都想哭了,之前在酒楼给他看策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
“听说你下午去东苑马场了,御马学得如何”
“我会跑马了,”颜婧儿道“佩玖很听话,我说快点,它就立即快点呢。”
说起这事,颜婧儿才高兴了些。毕竟之前在顾景尘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她是真想快点学会御马,一雪前耻。
顾景尘微微勾唇。
“为何叫佩玖”
“彼留之子,诒我佩玖。1”颜婧儿说“佩玖,乃美玉,我翻遍诗经,觉得这个名最适合不过。”
她话落,对面的人却突然沉默起来。
颜婧儿不大理解,难道是她说错了么还是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若是如此
颜婧儿试探地问“大人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
“不用。”他道。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哦。”颜婧儿点头。
回到屋子,颜婧儿都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婢女进来点灯,问她“姑娘还要温书吗”
“嗯,多点几盏。”
颜婧儿从书箱里取出孝经,坐在桌边看了会儿。
忽然,她猛地停下。
她想起来了,诗经中“彼留之子,诒我佩玖。”说的是一对男女私下定情的事。
彼时男人和女人在野地里相爱过后,男人送给女人一块玉佩当做信物,并表示日后回来娶她。
这首诗歌颂的便是两人浓烈的情爱,玉佩也更是在后世被看作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而她,给顾景尘送她的白马取名佩玖,不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取了这么个名字
顾景尘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顿时,颜婧儿将脸埋进书中,闷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