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将这些事情一并交托给周复贵,说道“此事务必保密。”
周复贵顿知严重性,严肃的说“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林晚便乘坐马车回桐城家中,魏衡已然下学回来,见她浑身透着湿气,忙让人准备了热水,让她先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而后拿了干巾给她擦拭头发,轻声问她“今日出去了”
“嗯。”林晚也不瞒着他“此前我们都知道这西南多雨水,偶尔也会发洪灾,但那个时候并没有切身体会,是以只是派人关注了一下,但如今这雨已然下了将近半月,仍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我心中着实不安,是以令韩江他们出去查看水位,并且检查堤坝河岸,可有松动之处。”
林晚握住魏衡的手,叹息“若是果真出现洪灾,你我会否遭受责难倒也不必提,我只担心那些老百姓。自来出现这等自然灾害,受损最为严重的都是老百姓。”
“我明白的。”魏衡抱住她“无论韩江他们是否检查出来什么,我已经打算明日回到府学之后,便与山长提起,到时候与山长一起前去拜见知府,让知府及早做好灾害准备。若无洪灾那是最好不过,如若洪灾无法避免我们总要减少老百姓的损失。”
“嗯。”林晚道“我今日买了个废窑。”
魏衡讶异“废窑”
“我想烧制一点东西。”林晚道。
“什么东西”魏衡有种感觉,林晚要烧制的决然不是什么瓷器,而是一种,若出世必定轰动世人的东西。
“水泥。”林晚道。
“水泥是甚”魏衡不明所以。
此物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乃是一种粘合物。”林晚道“与水,细石,沙子搅拌混合,干固后可堪比石头。是一种,堪比糯米汁,却又比糯米汁更为经济的粘合物,用于建筑极为便宜。”
魏衡惊得坐直来“什么”
林晚又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
魏衡只觉得心跳如擂,那水泥如若果真如林晚所言那般神奇,那无论是用于修筑堤坝,还是用来修筑城墙,都是神器。
这水泥的价值,完全不是肥皂方便面所能比拟的。
魏衡手心冒汗,他抓住林晚的手,第一次发问“你如何知晓此物”
“从前无意中所得,只当初未曾深想,便忘却了,今日惦记那洪涝,便想起了此物,只其实我也不知它是否果真那般神奇,但我已然将之烧制出来,如若果真那般神奇,自是最好不过,如若只是我的一场幻梦,便也只是亏些许银钱而已。”
林晚自不可能将真话告知,开玩笑道“你可莫要寄予太大的希望,否则我怕你到时候太失望。”
魏衡深深的望着妻子。
他知晓妻子有许多秘密,也曾想过探究,只妻子城府深沉如渊海,她不愿意透露的东西,无论他如何探索都可能得到结果,且妻子所言所行皆正派大方,他便渐渐的将那些探究放下,左右她是他的妻,一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拥有些许秘密,无伤大雅。
只眼下发现,妻子的秘密,是不是太过惊人了些
魏衡想了想,到底也没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