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抚掌“你真是个机灵鬼,短短时间竟然让你想到如此完美的借口。”
管事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一死了,为了不牵连主子,只能够将戏演好“反正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林晚转头朝县令拱手“大人,民女要状告陈国公府,求亲不成,故意伤人,罪大恶极”
管事叫起来“我都说了,这都是我个人的行为,跟我家主子没有关系,你找我家主子的麻烦没有用”
“是不是你个人行为,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林晚冷笑“你一个奴仆下人,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收买人能随随便便拿出生长在西北的疯草来害人能为了别人拒绝你家主子的婚事就谋人性命且不说这是不是你的个人所为,就算是你的个人所为,那陈国公府也逃不脱干系你一个府中奴仆,小小管事,竟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收买人,可见陈国公府奢靡到什么程度,支撑这等奢靡的财富,到底是剥削压迫老百姓而来,还是贪污受贿,朝中硕鼠而来府中管事都敢,可见主子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又或者是眼瞎耳聋到什么地步,才能够纵容出这等凶残歹毒的奴才正如明知道家中是疯狗仍然放出去咬人,主人有罪一般,身为主子,管教不了家中奴仆,放纵他们出去祸害老百姓,他们也一样逃不过罪责”
“不,你含血喷人”管事瘫坐在地。
林晚这番话传出去,陈国公府不玩完也要脱一层皮
而作为给主人惹来如此祸患的他,别说自己的性命了,只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跟着填进去
林晚不理会他,而是凛然的看向县令“大人,此案您可接”
县令大人神色复杂,“陈国公府隶属顺天府,不在本官权责范围之内。”
林晚点头“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去京城顺天府告状的,只希望大人替我保管好一应人证物证,勿要让人将之毁了。”
县令这会儿顾不上判决了,直接让人将老农和管事收进大牢,退了堂引着林晚进内堂说话“林姑娘,你真要到京城告状”
“当然。”林晚目光如雪;“陈国公府,我不招惹他,他倒是来招惹我,我会让他知道,咬上不该咬的人,会崩了他一嘴牙”
“林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气愤,但是还请你听本官一句劝,这件事还是算了吧,陈国公府先祖乃是开国元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根深蒂固,又得皇恩,你去跟他们对上,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县令劝林晚;“林姑娘,这件事不如就这样过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到他日你的研究有了成果,再图报仇也不迟啊。”
林晚摇头“不,大人,村长叔今日之祸,完全是因我而起,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如何对得起我的良心再者说了,今日陈国公夫人对村长叔下手,即使惩戒村长叔,又何尝不是警告你我”
县令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林晚意味深长“大人认为,陈国公夫人一个贵妇人,有什么理由要出手对付我村长叔”
县令脸色难看,好一会儿才问“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瞎。”林晚淡淡的说“更不蠢。”
县令噎住,好一会儿才抹一把脸苦笑“只怕就连老林都不知道这件事吧”
林晚点头“我当时杀完山贼就走了,后续的事情我都没有理会,是以村长叔从来都没有想到我其实也知道,他以为我要嫁给秦玉宸,好意提醒我,陈国公府那梁妈妈只怕是担心回去之后被问罪,便在陈国公夫人面前多言,是以陈国公夫人便以为我村长叔出尔反尔,才出手要教训他。”
事实上,村长的确是出尔反尔了啊。
县令心里想到。
林晚看了一眼县令“你是不是认为,村长叔本身违背了当初的承诺,陈国公府有此反应也不为过”
县令没说话,但已经表明了态度。
林晚嗤笑道“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无论村长叔有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我都必然会拒绝这门婚事的,那梁妈妈既然想要推卸责任,就必定要找一个替罪羊,陈国公夫人嚣张跋扈,儿子这么大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如何能心安只怕早就想着要将那些知情人除掉了,这下倒是好,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
县令悚然而惊“不会吧”
林晚看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