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在半空划过漂亮的弧线,如宝剑入鞘一般没入少女的身体,少女仰望着男子,喉咙发出一声呜咽,一滴清泪溢出,划过雪白的脸颊,却招不来少年半点怜惜,他的眼里只有疯到极致的清醒和冷静。
他刷的拔出匕首,带起血花四溅,在他雪白的里衣上渲染,宛若遇雪绽放的红梅,妖极艳极。
另有几滴落在他如玉的脸上,他随手一抹,在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宛若盛开在黄泉边上的彼岸花,妖冶,邪魅。
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失血的唇瞬间染上了几分血色,他轻笑“原来,鲜血是这种味道。”
他竟是觉得甚是美味,有些喜欢呢
低头,雪梨像残败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鲜血将她胸前的衣襟染透,她张合着失血的唇,像岸上被曝晒的鱼,喉间发出呜咽。
谢景恒的目光竟是变得温柔了许多,伸出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主人林晚。”
雪梨眼泪洒落“不”她已经离开林晚了啊,她现在是赵小姐的丫鬟啊
她明明已经离他这么近了,再往前一步就能如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公子,我这么爱你的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向你奔赴而来是错了吗
雪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谢景恒又给了她一刀。
之前刺落的时候,他还存着要将人杀死的念头,如今,他像是发现了一个极有趣的新游戏,倒也不舍得轻易的将雪梨弄死了,于是挑选的地方便不再是要害。
他一刀接一刀,在她的腹部,她的手脚四肢扎开血洞,鲜血喷涌,弥漫,很快在地上汪成小小的一片,暗红色的液体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雪梨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几无挣扎了。
谢景恒忽地觉得腻了,丢掉匕首起身,才发现头发花白,身着褐色锦衣的老太太站在门口,他脸色一僵“祖母”
是因为白天的事来安慰他的吗
他不需要安慰。
他只需要杀戮。
他需要用无谓和尚和林晚的鲜血来抚慰心头的恨意。
谢景恒脸色难看,心情忍不住又暴躁起来。
谢老夫人一挥手,身后便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屋里,将雪梨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