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待太久,我知道过期的胎儿也不好,我只是希望小芍能在我的腹中足月,李院首也曾说过,预产期不过是一个大概的日子,做不了准,在预产期的前后,六七日也都是好日子。”
“胎儿母体中多待几日总归出生后更加健壮,我不过希望小芍身体健康。”
沈筠曦双手翼翼小心摩挲着孕肚,说的最好,声音越来越低,带了一丝丝的哽咽,眼眶也不知何时也满了泪水。
萧钧煜起身,拥住沈筠曦,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中,额角抵住沈筠曦的额角,哑声道“曦曦莫哭,是孤说错了话。”
“我知道太子殿下是心疼我,我懂。”
沈筠曦眼婆娑凝视萧钧煜,看见萧钧煜眼眸中的自责和愧疚,出言安慰,声音柔情似水。
自己伤心难过了的沈筠曦还反过来安慰他,萧钧煜心里万分感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钧煜抿唇,眼眸湿润,他抱住沈筠曦,菱唇落在沈筠曦的眉心。
沈筠曦也环住萧钧煜,她仰头,轻啄萧钧煜的唇角,倏后,面颊贴着萧钧煜的心脏,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小新也的下巴。
孕后期激素水平上升,沈筠曦情绪不稳,时而情绪高亢,时而又阴晴不定,多愁善感,但是萧钧煜一如既往地包容她,呵护她,宠纵她。
她又何尝不是,而夫如此,妇又何求
“约莫就是这几日了。”萧钧煜轻声道。
沈筠曦点头,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
与萧钧煜的一番谈话,沈筠曦这几日紧张的心情也稍有平复,她深吸一口气,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孤独,面容娇若三春之桃。
转瞬,冬至。
冬至大如年,京都城上下张灯结彩,东宫上下却是严阵以待,太子妃临产。
御医、稳婆、外套等人鱼贯而入,有条不紊。
寝殿中,萧钧煜抓住沈筠曦的手,抬手为沈筠曦抚了抚她汗湿的鬓发,看着沈筠曦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萧钧煜用棉帕为沈筠曦仔仔细细擦拭汗珠。
“殿下,你出去吧。”
“不,曦曦,孤想在这里陪你。”
萧钧煜坚定得摇头,他含情脉脉凝视沈筠曦,握着沈筠曦的小手,沉声道。
沈筠曦本想拒绝,她知道自己现在姿态肯定不端庄,疼痛又袭来,她想说出口的话没说话口,猛得抓住萧钧煜的手。
等阵痛过去,沈筠曦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转眸推了推萧钧煜,不看他,轻声道
“殿下,前朝还有文武百官,你去吧。”
等半响,没有萧钧煜的回应,沈筠曦转眸。
却见萧钧煜全神贯注盯沈筠曦,他眼睛通红。
“孤要留下来陪曦曦。”萧钧煜坚定道。
沈筠曦开口拒绝,可阵痛又袭来,她痛得说不出话。
“呼吸,曦曦跟着孤慢慢呼吸。呼”
沈筠曦迷迷糊糊中听见萧钧煜温润的声音,她下意识跟着的声音呼吸。
沈筠曦缓过疼痛,指尖黏腻,她垂眸一看,萧钧煜的胳膊被她抓的血肉模糊。
沈筠曦杏瞳有些愧疚,萧钧煜却垂眸在她眉心珍而重之落下一吻,又握住了沈筠曦的手
“曦曦,孤与你同在。”
沈筠曦注视萧钧煜坚定真挚、深情不悔的目光,翦水明眸里滑过一抹流光,唇角慢慢翘起,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
她纤手用力回握住萧钧煜,慢慢点头。
临产前,沈筠曦便劝萧钧煜不要进产房,可萧钧煜矢口拒绝,他说他要陪着她,他要一直陪着她,在生死关头,在生命中万分关键嗯节点,他不想要沈筠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