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央医院口腔科门外,波本带着朱丽普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待轮到他们。
不时,里面就会传出滋滋像电钻一样的声音,还伴随着小孩子的惨叫声,小水母瑟瑟发抖忍不住往波本身边凑近。
为、为什么人类治疗牙齿会传出这些声音朱丽普在内心世界里发问,系统没有回复。
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今天也没有例外,所以朱丽普仍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一位母亲抱着怀里还在哭泣的孩子走出来,跟出来的护士对波本和朱丽普说“轮到4号安室莓小朋友了。”
朱丽普进入牙医诊室前,瞥了一眼那个哭泣的孩子,对方刚好也在看她,他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止住了,咧开嘴角,朝朱丽普笑了。
那个笑容很是幸灾乐祸。
朱丽普
“莓”
波本发现女孩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头,刚好和踮脚尖要悄咪咪溜走的女孩对视。
她把头上帽子上的兔耳朵往下拽,挡在自己眼睛,“透,你看不到我。”
“别闹了,轮到你了。”
“我想回家,透。”
想到她可能是因为前一个孩子的哭声害怕了,波本弯下腰,像亲切的邻家大哥哥一样哄她“别害怕,莓。医生会给你打麻醉,一点也不痛的。”
女孩掀开兔耳朵“真的”
“当然。”金发青年面带微笑,牵起她的手“走吧,很快就会结束的。”
几分钟后
朱丽普躺在牙科椅上,上方耀眼的口腔灯晃得她眯起眼,整个屋内弥漫着药水的味道,波本在旁边听医生讲治疗流程,以及之后的注意事项。
她身侧的小水台上,纸杯里随着机器启动装满了水,戴着口罩的护士姐姐亲切的对她说“小妹妹喝口水漱漱口吧,姐姐给你打麻醉。”
没没没事,她可是宇宙水母,不过是看牙医而已小水母淡定起身,拿着纸杯的手却在抖,她选择忽视。
她、才、不、怕
吐出漱口水,小水母躺回牙科椅上,看着头顶的口腔灯,灯光直直照进她莓红色眼眸的深处。
看着看着朱丽普眼前出现了眩晕,她感觉到一阵恶心感,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像出故障的电视机,画面摇摆一闪一闪的。
隐约从远处一点点逼近的是她不熟悉的脚步声,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拿着针管,拇指压着活塞柄向下,顶端尖锐的针尖喷出液体。
那只手高举针筒,针尖在灯光下闪了一下,下一秒就狠狠朝着她的脖子扎下来。
“小妹妹你不能乱动”
和医生说话的波本闻声回头,粉发女孩挣扎着要从牙科椅上起来,旁边的护士很有经验的按住她,朱丽普却伸出手,要刻意触碰护士的手。
波本从身后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她肩膀两侧。
“莓”
严厉地声音,让女孩停止了挣扎,她看向波本的时候,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蓝色,就在眨眼间,波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有在意,因为眼下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对不起。”
朱丽普有些茫然,但她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要做什么,头上呆毛垂下来,蔫蔫地道歉。
波本叹了口气,缓和语气说“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实在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吧。”
她小幅度的点点头,紧接着一阵温暖的黑暗挡在朱丽普眼睛上。
虽然,本身的毒也拥有麻醉的效果,但很遗憾小水母本身不能对自己使用,所以她还是乖乖张嘴让护士打麻醉。
麻醉渐渐生效,小水母感觉自己被打麻醉的地方好像消失了一样。
这次真的没问题了,她可以
直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电钻声再次响起,小水母猛地睁开眼,没有被波本压住的手,把波本放在她眼睛的手拽下来,她看到了医生手里的牙科电钻。
一下子,朱丽普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孩子会幸灾乐祸对她笑。
为、为什么人类看牙要有那种可怕的东西
像只炸了毛的猫,小水母从头炸到脚,她又开始挣扎。
“莓,没事了,你已经打完麻醉了,不会疼的。”波本压制住她的双手,眼里只有电钻的小水母什么也听不见去。
本能驱使下,她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往上冲出去,直接撞到了波本的肚子,力气太大把他撞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