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再往里面走一步,夜幕上悬挂的明月拉长他的影子,朱丽普站在他身后,脏兮兮的小脚有些冷,不停交换着在左右腿的裤脚上蹭蹭。
爱尔兰的车先没被弄脏,苏格兰给她买的米黄色印着小鸭子的睡裤先脏了。
“”
朱丽普决定回去之前一定要洗干净。
别墅里无人回应,黑暗深处却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朱丽普无聊地看着门口台阶下长出的野花。
乌云遮挡月亮,似乎要隐藏着不为人知交易的一幕,爱尔兰将笔记本交给接头人,对方帽子压得很低,在爱尔兰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叫住了他。
“你确定东西都在里面吗”
爱尔兰转头,冰冷地目光刺地接头人一愣,冷汗悄无声息滑落。
“有什么问题,我会直接和那位大人汇报,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
“真不好意思。”接头人硬着头皮说“就算是拥有代号的成员,我也要公事公办,请把电脑打开,在我检查确认里面的东西无误后,你才能离开。”
爱尔兰哼了一声,“那就赶紧检查。”
“好的,请把电脑解锁。”
爱尔兰大步走到他面前,手指飞快输入密码,就在按下确认键,电脑屏显示等待转圈时,接头人倏地掏出了枪,朝着爱尔兰的胸口开枪。
砰砰
蹲下身,要触碰到野花的朱丽普动作一顿,呆愣地抬起头。
爱尔兰的身体向后踉跄几步,鲜血顺着手臂上的伤口大滴洒在地上,而他对面的接头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就在接头人开枪的前一秒中,反应过来的爱尔兰向一旁躲闪,掏枪,对准接头人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尽管很快,他的手臂还是中了枪。
爱尔兰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块纱布,用牙咬着单手缠在了受伤的位置,简单作了处理,又朝着地上的笔记本连开数枪,回头捞起朱丽普跑向了他的车。
他们很快将别墅远远甩在身后,朱丽普时不时偷瞄一眼他受伤的手臂。
原本要弄脏他车的计划也停止了,不如说她现在很努力不让自己的脚弄脏车座。
爱尔兰的安全屋远比波本他们的安全屋要豪华的多,可以和酒店媲美的落地窗,将东京的夜景净收眼底,爱尔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在开放式厨房前的吧台上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他的喝法很雅致,只是手臂受伤略显急促了些,朱丽普站在玄关。
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脚,又看了看爱尔兰反光的地板。
“进来,别傻站在门口。”爱尔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朱丽普没在犹豫,啪嗒啪嗒跑到客厅,红酒的醇香盈满了室内,爱尔兰坐在沙发上,茶桌上摆放着医药箱,他受伤的位置比较偏,一个人上药很难。
朱丽普想了想,跑过去,爬到沙发上,面朝爱尔兰伸长小胳膊。
“我来。”
爱尔兰盯着她看了许久,像孤狼一样的目光,朱丽普没有什么不适,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莓红色的眼眸坦然地与他对视。
“嗤。”
许久,爱尔兰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把手里的纱布和消毒药水甩到她怀里。
朱丽普想起上次苏格兰手臂受伤,波本帮他上药的样子,模仿着很熟练的清理、消毒,缠绷带。
做完这一切,她才想到,现在的话也许可以揍他一拳。
爱尔兰低着头,安静的样子给人一种熟睡的感觉,但朱丽普听得清,也分得明,这不是熟睡人的呼吸声。
很像,但不是。
“要动手的话,就趁现在。”
沙哑地声音响起,爱尔兰缓缓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朱丽普哦了一声。
伸出手戳在了爱尔兰的伤口上。
爱尔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