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心中早有答案,却没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连掩饰的甜言蜜语不说,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恼火。
“说到底,表哥不过是拿当玩物,又有几真心”薛鹂说完,抹着眼泪冲了出去,让旁也看到了她伤心气愤地离开玉衡居。
魏玠坐在原地没有动作,沉默片刻后,他才若有所思地侧过脸,目光落在庭院高大繁茂的海棠树上。
姚灵慧因薛鹂的婚事而烦心,见她从外面回来了,立刻一把拉住她,不悦道“此时才回来,又去了何处是不是去玉衡居找那魏玠了”
薛鹂面上泪痕未干,问道“阿娘且放心,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
姚灵慧听她语气低落,面色沉了沉,问道“是有说你不好了”
薛鹂点点头,闷声道“自以表哥是两情相悦,他却未曾将放在心上”
“你知晓便好,若你当真通了才算放心。”姚灵慧软和了语气,无奈道“二夫因你魏玠纠缠不清,近日话里也不大高兴,魏玠是日后的家主,绝不能因你德亏损,待他的婚事定下了,莫说做妾,只怕你留在洛阳难。若此刻他断绝往来,你舅父疼爱你,必定会你寻一门好亲事”
薛鹂心中微动,低声应道“全凭阿娘的意思。”
钧山王送来一封信给魏植,让他看完后一整夜没能阖眼。
他在朝中左右逢源,向来不结仇敌,赵士端的交情也不算深厚,本以是朝政上的事务,谁知却是找他讨的信。
二夫见魏植夜深了还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案前,不禁问道“究竟是何事,要你如此烦心”
“是赵士端的信”,他说到此处,面色更加难看了。“他意中了鹂娘,要娶她做继室。”
二夫神情大骇,惊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魏植四目相对,脸色也阴沉着。
魏植将信递给她“你自己看。”
二夫看完书信,沉默良久,不满道“薛鹂倒是有本事,引诱了兰璋不说,连钧山王她早有情意如今钧山王主动讨,们岂能了她交恶。”
魏植是因此才烦闷,叹息道“鹂娘好心救,赵士端此举也并非她能料到的。若不是她兰璋两情相悦,能被赵士端中意也不算什么坏事。”
钧山王位高权重,妻子病逝多年一直不曾另娶,在朝中素有威望。且他高大健壮,面容英朗,爱慕者也不在少数。薛鹂嫁给他便是王妃,称得上是一步登,总比无望地痴恋魏玠要好。何况以如今的朝局来看,夏侯氏对魏氏虎视眈眈,若他说服鹂娘,成全赵士端的情意,往后便多了一份助力。
只是若鹂娘不愿,他便成了棒打鸳鸯的恶。她们母女孤苦无依,千里迢迢来投奔,鹂娘还不顾性命安危去救他的女,他再去拆散她兰璋,实在是不仁不义。
魏植摇头道“不可,听蕴说过,她鹂娘曾一同去钧山王府赴宴,鹂娘胆小文弱,心思却灵敏,未必不知晓赵士端对她的情意,只怕心中忧惧,一直不敢说出口。更不能因此逼迫她了”
二夫无奈道“兰璋若是知晓此事必不会坐视不理。鹂娘是们二房的,未能管教好她,兄本就心中不悦,此番绝不能将兰璋牵扯进来。不如先替她定下婚事,既回绝了赵士端,也好断了她的心思。”
魏植左右思虑,仍觉得这么做会伤了鹂娘的心,然而也不到旁的法子,只好点头道“不必急着逼她,相看些模样端,家风严苛的郎君,莫要那些崇尚玄虚,整日喝酒清谈不务事的纨绔。待相看好了慧娘商议一番。”
二夫早就在替薛鹂相看好家了,只是魏植不开口,她也担心因此让兰璋不悦,一直没有送到姚灵慧手上,如今能派上场。
一大清早,桃绮院的宁静便被姚灵慧的斥责声打破。
二夫将精挑细选的郎君名帖送到了桃绮院,二夫看十心,每一位郎君出身不凡,薛鹂相配绰绰有余,姚灵慧欣喜地拿去薛鹂看,谁知她却丝毫不将这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