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凶手,只追杀了一则追杀令。
酷暑,楚寒今和越临站在道衙旁的柳树下,用绢帕拭去了颈后的薄汗。
越临仰面通读这则告示,轻轻啧了一声“看来这事不了了之了。”
道衙只发布一则凶手不明的追杀令示意百姓戒严,是什么意思呢,等于说凶手我们找不到,你们自求多福。
修士杀人素来恃强凌弱,找不到凶手,则证明这修士修为高深,哪怕是镇守修士也无法对付,只能任其逍遥法外。
布告虽未张贴凶手,围观的百姓中却爆发出怨愤。
“还有谁不知道卢老爷是被使君杀的”
“真假他们当真杀人”
“我骗你做什么好多人都知道,卢老爷半夜被使君传去喝酒,二早便没了性命”
“娘的”
一位肌肉健壮,面生横肉的百姓叫骂,“本就是外来的叛逃修士,丧家之犬而已我们遇水城给他们容身之处,供他们吃喝,现在把自己当大老爷,竟然敢到处杀人了”
“这也太过分了。”
群情激奋。
楚寒今侧头时,见一道黑衣人的身影站在巷子,似乎听见了这段对话。但顷刻退回墙内隐没行踪。
楚寒今心里升起隐约的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越临抱起楚昭阳,说道“走咯走咯”,沿着大道便要离去。
楚寒今走了好一段距离,在巷子口停下,侧头看了这些不满的百姓一眼。
不对劲。
不对劲。
一整个下午他心神不宁,坐在树冠的阴影之下,无论棋盘另一头越临怎么说话,他始终闭目养神。
傍晚时分,挑夫又带着八卦来了,掀开热帕子叹息“又死人了,遇水城又死人了。”
楚寒今总算睁开了眼“死者是谁在什么地方”
“凤仙酒楼。”
听到挑夫的回答,楚寒今拿起佩剑赶往案发现场,走到酒楼后院的茅厕,荣枯道的修士正在装敛尸体,担架上盖了一块白布。
楚寒今取剑,雪白的剑尖挑开白布。
他看清了死人的脸。
修士申纪莫名其妙走来“你干什么啊你”
“他怎么死的”
申纪满脸莫名其妙“你谁,跟你有关系吗”
他不作答,楚寒今走出了院子。酒楼老板脸色苍白地向客人们描述“他在我这儿喝酒,说去上个厕所,许久没回来,但我们也没在意。直到下一个去茅厕的客人惨叫,我去看才发现他躺地上,满脑门血。”
越临从背后走上来“又是被人杀害”
楚寒今“他的脸你看清了吗”
记
“嗯”
“是今天在道衙旁宣泄不满的那个。”
“”
越临抱着剑,神色陷入了安静,深黝的眸子直直和他对视。
楚寒今左右看了看,酒楼里讨论死者的人七嘴八舌,人心惶惶。院子里白布渗出殷血,静静地躺着。
气氛十分诡异。
楚寒今说“这儿有事要发生了。”
又是清晨。